“喂,別走呀!”舒娜隻能對著那個已經化作黑點的背影,揮了揮拳頭,跺了跺腳。
她是想問問看,他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呢,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左右著她,特別是剛才在山穀裏,那身手,那功夫路子,都極為熟悉。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大俠用的也是星靈神功,而且功力不凡,遠遠超過圓滿級實力。
就那個保護罩來說,功力就非同小可了,如果當初在酒樓,秋軒有那樣的實力,她恐怕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會立即被碾壓成渣渣。
秋軒?想到這個名字,舒娜有微微的錯愣,隨即搖頭失笑,抬起頭,看著已經完全黑掉的天空,天邊偶爾露出的幾顆星子,仿佛看見了他正和無心幸福生活的場景。
他現在一定很忙碌,借助無心的勢力,成就他的大計,哪裏還會想到她這個廢人一般的存在呢?
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自然不必再假意敷衍了。甚至連最後一次約見,都不願意前來,反而派小九過來羞侮她,不是嗎?
原本以為自己假裝沒有心,假裝不去想不在意,那裏便不會痛,過了這麼久,也以為自己恢複了。
但是沒有,還是一想就會痛,還是一想就會鼻子發酸,眼睛裏有淚在轉動,像是隨時會落下。
原來思念是會呼吸的痛,他這個人,早已經滲透進她的身體,她的血液,她的骨髓裏去了。
幸虧大俠提前走了,否則讓他看見自己這麼脆弱的一麵,肯定又要譏笑她了。
舒娜自欺欺人的想,肯定是她所附的這具身體太弱了,所以才害得她如此多愁善感。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回去告訴任逍遙,關於水源的好消息吧。
既然已經確定裏麵的情況,又能肯定小八製作的防護服是有用的,那麼就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好大部隊和防範工作,等時機成熟,就能行動了。
她用手背快速抹掉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轉身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沒多會兒,秋軒自角落裏轉了出來,怔怔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抬起手,仿佛在空氣中撫摸她的背影似的。
那麼嬌悍的她剛才為什麼突然失落了,明明出穀時,還很高興不是嗎?
為什麼眼圈會紅,為什麼眼角有淚光閃動,她在為誰傷心?秋軒突然覺得心裏不舒服起來,是的,很不舒服。
他想到,舒娜為何要尋找水源,這是金日國的事情,為什麼她要這樣積極?難道說是為了任逍遙嗎?
難道是自己和無心假成親的事,傷到了她,那時候正好任逍遙趁虛而入了,所以她就對他敞開了心扉,然後就一心一意為他考慮了?
秋軒頓時覺得腦袋裏要炸掉的感覺,有種叫怒火的東西在不停的往外冒,他拚命對自己說,要冷靜,冷靜,是他有錯在先,他現在正在挽回。
他一定要盡快將舒娜的心拉回來,她隻能屬於他!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讓他的冷眸眯了眯,立即起身,朝著任逍遙的臨時居所飛奔過去。
任逍遙最近正在加緊訓練,從鬼街得到的那批人,雖然他們斷手斷腿的,但是都資曆豐富,可以很好的訓練起來,成為販夫走卒,做為打探情報的臥底,還是很適合的。
隨著他回來,自然也是要上朝的,隻是大哥把持了朝政多年,更是培養了許多親信,他雖然有程玉師傅和周守一批人的維護,終究有些勢單力孤,在朝堂上,也不能夠很好的說話。
程玉說,他現在實力不夠,暫時還要韜光養晦。
而且他多年沒有正式回國,現在突然回來,皇上想一時信任他,也得找個借口吧,所以要立一大功是很重要的。
而金日國當前最大的困難,就是平時使用的水源地,在逐漸枯竭,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金誌揚明知道這個問題很棘手,偏就拿來為難他,而且還給他定了一個月的期限,他的父皇當然也是抱著很大的期望,並且當堂秋布,如果他能在一個月內找到合適的水源,就封他為逍遙王。
賜封這樣的身份,等同於被父皇認可了候選人的身份。
任逍遙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角,朝著舒娜的居所走去,一天沒見了,他突然很想念她。
“逍遙,你來的正好,我送你一份大禮!”舒娜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轉過身來,掀開紗帳,隻見屋子裏,竟擺了滿滿一室的鐵桶,桶裏全都是清澈透明的水。
“這,這水哪裏來的?”
因為水源地日漸枯竭,現在都被皇家派兵把守了,皇城的人用水都是派給製度,就算舒娜是他的貴客,但萬不可能會一天得到這麼多水的?
“你,你找到水源了?”任逍遙一陣狂喜,覺得舒娜實在是自己的福星,真是想睡,就來了枕頭呀,這真是太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