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軒的馬車,飛快的走了,任逍遙聽到他數落的那番話,麵色變了幾變,極為難看,突然施展輕功,追上了秋軒的車,並且舉起碩大的拳頭,就要朝著秋軒的麵門打去。
秋軒豈能如他所願,隻消輕輕一仰頭,便避過了,“二皇子,你這是在挑釁星靈國嗎?”
任逍遙隻餘滿心惱恨,心裏頭將秋軒罵個狗血淋頭:“秋軒,你這個混蛋,薇兒為什麼會看上你,你隻會利用她,在這種危險時刻,你作為一個男人,居然放她一個女人在裏麵以身冒險,秋軒,你還是不是男人?”
秋軒竟絲毫不氣,隻是撇了撇唇,給自己倒了杯酒,搖晃著杯中紅色的液體,淺淺一嚐,還眯了眼享受一番:“是不是男人,薇兒比你清楚。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你管這麼多作什麼,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瞧不上。”
該死,任逍遙差點氣吐血,他是想說字麵的意思嗎?他是想說,他一個堂堂男人,不該這樣讓一個女人在前麵衝鋒陷陣,冒於險地。
任逍遙嚅動嘴唇還想再說什麼,隻聽見耳裏又灌進秋軒一句話,頓時讓他如被五雷轟動,連自己何時被擠掉下馬車,都沒有知覺。
“她身處險地,她這樣忙碌,難道真的是為了我嗎?就算這裏曾經是她的封地星,但是她已經變成另一個人,完全可以放手不管不是嗎?”秋軒說的輕瞄淡寫,但是在任逍遙的心頭,卻是重重一擊。
是了,舒娜削弱金誌揚的勢力,她冒險去闖禁地,她去找水源遇到怪魚差點送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登上帝位,為了讓這個國家繁榮昌盛起來。
他有什麼資格去批判秋軒,若是他和秋軒以身易位,他未必有秋軒這樣的肚量,還去幫自己的情敵。
任逍遙看向皇城的方向,握了握拳,下唇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最終還是決定進宮。
隻是他才走到搖光殿第一道門時,就被攔住了,侍衛麵無表情的說道:“大皇子有令,今天招待客人著實累了,他正在歇息,請二皇子改日再來!”
暫時在父皇麵前,還要維持一團和氣,任逍遙也不能對他們動手,隻能恨恨的返身回去。
才一走出皇城外麵,一陣炎熱的風吹過來,他心裏越發急躁,就算知道小八手眼通天,本事了得,就算知道舒娜在裏麵,可能不會有事,但他就是擔心。
一邊走一邊心裏暗恨,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點覺醒,恨自己為什麼不再強大一點,這樣就不用這個笨女人,替自己做這許多事了。
但偏偏她做這些事,隻是責任使然,不帶一絲一毫的個人感情,否則的話,他可能還要歡喜一些。
程玉站在宮門口,看見任逍遙出來,趕緊將他拉到一旁,“二殿下,你瘋了,怎麼都不跟老臣商量下,就擅自去闖搖光殿,大皇子現在正愁找不到你的由頭辦你呢,你倒是送上門去了。”
“不是的,師傅,薇兒在裏麵,我不能離開呀。”任逍遙滿嘴苦澀,臉上皆是痛楚。
程玉挑眉驚訝:“二殿下,你說薇兒姑娘在裏麵,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宴會已經散了嗎?”
任逍遙便將今天在搖光殿發生的事情,和程玉一說,程玉立即皺擰起眉頭來,左思右想道:“老臣承認她的確有些能力,但是大皇子是什麼樣的人哪,這姑娘怎麼這樣糊塗呢?”
“師傅,快想想辦法,救救她,救救她好嗎?”任逍遙痛苦的揪扯著頭發,若是平時,他能夠理智下來,冷靜下來,但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舒娜的影子,壓抑的他都沒有辦法呼吸,根本冷靜不下來,隻想拿把刀,衝殺進去,將舒娜救出來才好。
“二殿下冷靜,我們先回事,此事需從長計議。”
“師傅,不能從長計議,薇兒陷入搖光殿已經有兩三時辰了,可能她也正盼著我們去救她呢?師傅你趕緊想辦法,要不然我直接殺進去好了。”任逍遙的眼裏,立即浮上一抹殺意和血絲。
程玉趕緊攔住了他,厲聲喝斥道:“你瘋了,理智一些可以嗎?現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如果你直接殺進搖光殿,皇上會怎麼看你,魯莽事小,不顧及兄弟情份,為了一個女人,把闔宮都鬧的天翻地覆,這麼不理智,不冷靜,皇上還敢把天下交給你嗎?聽老臣一句話,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再說。”
程玉聽說舒娜已經失陷搖光殿兩三個時辰,心裏微歎一聲,估計這姑娘已經被大皇子給拿下了,心裏略微有些可惜,但隨即一想,又覺得不是壞事。
這姑娘原本是心怡自家殿下的,現在被大皇子強行看上,必然心生怨念,他們正好加以利用,到時候就是現成的臥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