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喜歡這樣的局麵,便大踏步走過去,手掌一伸,想要用功力,將那女子吸抓過來,看清楚到底是人是鬼,居然敢在他麵前玩把戲,他可不會對女人有半分憐憫。
豈料手才一伸,步子方一邁,眼前的場景頓時再度轉換,一陣熱浪撲來,竟是灼灼火光,而火堆旁邊,有一個妖嬈至極的身影,正蜿蜒如蛇般,跳著奇怪的舞蹈。
他的嘴像有自主主意似的,輕輕念了出來:“貼麵舞。”
“嘻嘻,沒錯,貼麵舞,我們一起來跳吧。”那女子的臉龐總像一團霧,一樣朦朧的,讓宣仇看不清楚,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受自己控製,和那女子一起舞蹈了起來。
兩個人身體如蛇般纏繞在一起,極盡曖昧之能事,讓他欲罷不能,那種快樂,讓他想要永遠沉倫,永不醒來。
剛才還是紅綃帳裏,纏綿偷歡,宣仇好幾次想要看清懷中女子的相貌,始終覺得有一團雲霧,將其纏繞,終究看不清。
不過他的身體,卻對女子的存在,十分適應,十分熟悉,好像原本兩個人就應該在一起一般。
而且當女子靠近他時,他亦會很快樂,是的,讓他感覺比練功有了突破,更加讓人開心快樂的事情。
他們一起春天看花,夏天賞雨,秋天摘楓葉,冬天堆雪人,時間就好像這樣眨眼滑過,他們白天一起遊山玩水,晚上就徹夜纏綿,日子不知道過的多快活。
突然某天,她不見了,當他心慌失措的終於找到她時,隻看見她身上滿是傷痕,一隻箭矢將她整個人貫穿前後。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一直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隻覺得心都要裂成碎片,痛的不能呼吸。
他緊緊抱著女子的屍體,在大雨裏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裏像開了個口子,有許多手臂粗的紫色閃電,拚命朝著她的屍體上劈。
他怎麼舍得讓她受傷,於是便抱著她的屍體,狼狽的東躲西藏,但終究人體承受不住雷電之力,當他醒來時,她的屍體已經化為一壇骨灰了。
他傷痛欲絕,幾乎想要隨她而去。
……
同一時刻,艾薇爾也陷入了奇怪的夢境裏,她夢見自己和宣仇在迷霧林時的情景,想到那場火爆熱辣的貼麵舞,想到他極為霸道的說,不許他以後將這舞跳給別的人看。
明明剛才還是很歡快的,但是突然場景一轉,就變成了宣仇被數不盡的殺手圍困著,好多喊打喊殺的聲音,血流成河,屍體堆積成山。
那些人都殺紅了眼睛,許多箭雨,朝著已經身負重傷的宣仇射去,無心更是滿臉猙獰的在側麵偷襲。
“啊!不要,不要!”她拚命撲過去,但是卻隻能從宣仇的身上穿過,她無力挽回任何局麵,隻能眼睜睜看著宣仇齜牙俱裂,眼睛瞪圓,嘴角流出殷紅的血絲,慢慢的倒了下去。
“不”艾薇爾一聲尖叫,猛然從噩夢中醒來,俏麗的臉,早就像被抽幹了血色,一片慘白。
她坐了許久,胸口仍不停起伏,抬手摸了把臉上,竟全都被汗濕透了。
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眼睜睜看著宣仇,被萬箭穿心,而她卻無能為力。
艾薇爾坐在玉床邊發呆,怎麼會好端端做這個夢,難道是宣仇,有什麼意外嗎?她立即一跳起來,趕緊換了衣服,連頭發都來不及梳,就要往外衝。
剛跑到門口,正好和才進來的任逍遙撞到一塊,任逍遙畢竟是男人,力氣大一點,差一點將不留神的艾薇爾撞飛。
艾薇爾的玉鼻也被那堅厚的胸膛撞的生疼,任逍遙趕緊將她的身體扶正,有些好笑的說道:“你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麼?我能認為你是來迎接我的嗎?”
艾薇爾這才想起來,她昨天下午去逍遙居找人,沒找到,就留了口信,說要見任逍遙,沒想到,他今天自己到過來了。
剛才一撞,一疼,她倒是冷靜了許多,心裏暗笑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宣仇能出什麼事?自己居然還想跑回去看他,那不是羊入虎口嘛,那家夥現在一定暴跳如雷,想方設法,要將自己抓回去,給小七成親吧。
算了,先不想了,老古話不都是說夢是相反的麼,她這樣自我安慰起來,心裏才一點點平靜下來。
“怎麼了,我今天就這麼帥,讓你看的眼都不舍得眨一下?”任逍遙朝著她擠了擠桃花眼,語氣有些痞痞的說道。
艾薇爾這才微有些囧然,剛才光顧著想心思,沒留神居然是一直目光毫無焦距的停留在任逍遙的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