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舒娜接到南皇的旨意很是不滿,她那父皇眼中除了利益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幸好她還有個好大哥在,對於花煜城的安排舒娜是很感激的。
秋軒顯然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他原本想等事情平緩後,找個時機偷偷帶舒娜離宮,此時花煜城這般安排,看著是為他們好,卻間接地把他推到風浪尖頭,使得他謀劃已久的出逃計劃更添了難度。
但看舒娜如此感激慶幸的神情,他也隻好忍下掃興的話隨她去了,反正有自己護著她,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替她撐著。
為了盡量減少別人的注目,舒娜特意與秋軒提前來到宴會,此時賓客還未至,隻來了朝中的幾個大臣。他們見舒娜拉著一個男子入座都竊竊私語投去好奇的目光,舒娜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幾人忙收回肆意的目光把頭轉向一邊佯裝相談的樣子。
“娜兒別再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出來了。”秋軒在桌下捏了下她的手對她溫柔地笑笑。
舒娜冷哼一聲,回過頭歉疚地說道:“師傅對不起,都是我把你拉入這尷尬的境地。”
“說什麼傻話呢,能和娜兒一起出席宴會我高興還來不及了。娜兒還記得幾年前在炎國為你接風洗塵的那場宴會嗎?”
舒娜歪著腦袋想了想,確實是有這麼回事,不過記得不大清楚了。於是她點了點頭,“記得呢,好像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時候。”
秋軒愛戀地注視著他,目光柔和,溫柔得可以醉死一批人,可是他的眼中卻隻看得到眼前這個女子。
秋軒伸出一隻手帶著無限眷戀地拂去她額前的發梢,唇畔蕩起一抹無限感懷的笑意,“那時的娜兒小小的一個,就像糯米團般圓圓的香香的,連聲音也是軟軟糯糯的,然後這個糯米團就跑到我麵前來了,當時我還在想,這麼圓的一團團糯米揉起來是否也那麼軟呢,沒想到一眨眼小糯米團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舒娜心裏甜滋滋的,“師傅你這是不是變相的說我胖啊,話說師傅你那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了啦?”
“嗬,沒有人會不喜歡娜兒的,你殊表哥見到你時可是纏得緊了,可惜他被你嫌棄了,為此還他還鬱悶了好長一段時間。”秋軒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心裏多麼慶幸,娜兒現在是他的了。
突然一陣喧囂聲傳來,舒娜和秋軒齊齊望向門口,南皇在宮人的簇擁下闊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景嵐國使團,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衣著華貴舉止從容,待南皇走到上首位置坐下,他們也紛紛找到自己座位落座。
舒娜突然瞥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還來不及細想,那身影好像感應到她的注視似的往她坐的方向看過來。目光相觸間,那人剛毅冷峻的俊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舒娜心下一驚慌忙收回目光,心慌意亂地低下頭,手指顫抖地拿起酒樽呷了一口果酒。秋軒奪過她手中的酒樽放在一旁,一手握住他不住顫抖的手順著她剛才的視線望過去,眼眸一暗,眼裏風雲變幻眼睛危險地眯起,仿佛注視著獵物般盯著那黑色錦衣的男子。
舒娜扯了扯坐在旁邊的花煜城的袖子,小心謹慎地問道:“大哥剛才走過去的是何人?”
花煜城眼中閃過一抹不解,還是順著舒娜的目光望過去,然後笑道:“那人就是帶領這次使者出使南國的負責人,景嵐國七王爺。”
“景嵐國七王爺?”舒娜又仔細地盯著那人看了一會,那人卻仿若沒有察覺到她的注視般雲淡風輕地與周圍的人談笑風生。
怎麼可能是什麼七王爺,一樣的氣質一樣的眉眼,分明就是禦行裔他本人!他冒充他七弟來南國意欲為何?還有剛才對她露出的那抹笑容。
禦行裔,他是來抓她的麼?
舒娜不安地往秋軒身邊靠了靠,秋軒不著痕跡地一手摟過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語,“娜兒別擔心,一切有師傅在。”
宴會十分熱鬧地進行著,賓主盡興,酒到酣處南皇突然提議道:“眾位愛卿及遠道而來的貴客,今日難得相聚一堂,隻是飲酒看歌舞豈能盡興,大家可知,孤的嫡長公主舒娜不僅溫文爾雅秀外慧中,還彈得一手絕世箜篌,這箜篌雖然會的人很多,能真正彈得好的卻鮮有人在。今日正好趁此良辰美景,就讓孤最寵愛的公主為大家獻上一曲。”
說著南皇衝舒娜的方向繼續說道:“娜兒你上來給大家彈奏一曲吧。”
馬上就有宮人取來舒娜常用的箜篌纏音,顯然這是南皇早已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