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歌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發什麼呆呢?”
舒娜出聲打斷她的思緒,花溪歌眸光微閃了下,回過神來詭異地笑了一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如此猖狂,你可知這屋外全是我的人?”
“這麼說,你今天是來找我麻煩的?”舒娜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
“是來殺你!”花溪歌殘忍的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這女人真是瘋了!”舒娜在心裏想道,瞥了眼外麵,烏壓壓的一片,好像真的是來了很多人,這瘋女人這次是真要置她於死地。可是她為什麼如此恨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曾欺負過她?還是說是因為禦行裔的關係?
“你是因為禦行裔來南國才如此恨我?”舒娜篤定地說道。
“不許你提他,你有什麼資格提他,你不過是個淫亂放蕩的女人罷了,除了勾三搭四你還會什麼!”花溪歌一聽到“禦行裔”三個字,臉色立馬變的慘白,眼中竟有幾分瘋狂。
“花溪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最好馬上收回你這句話。”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嗬嗬……”花溪歌突然驚厲地笑起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喜歡你師傅麼,那你招惹禦行裔做什麼,還厚著臉皮跑到他秋水居去住。如今秋軒不知所蹤你又勾搭上我身邊的護衛,怎麼,墨離是不是很合你的眼啊,你們朝夕相對這麼久,該是什麼苟且之事都做盡了吧……”
“啪”的一聲巨響,花溪歌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你居然敢打我?你真當你還是那個南國的嫡長公主?你如今在南國人眼裏不過是個不知廉恥與人私奔的出逃公主罷了……”
“啪”的又一巴掌,舒娜用力很大,花溪歌兩邊的臉頰頓時浮腫了起來,對上她殺人的目光,舒娜挺了挺背脊,“如此目無尊長不知尊卑,打的就是你!”
“花……溪……賦!”花溪歌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舒娜與她名字一樣放在嘴裏咬碎撕爛。“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舒娜斜睨了她一眼,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你今日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我還能活著離開嗎?”
就算死也要先出口氣再說,看著花溪歌紅腫的雙頰,舒娜別提有多過癮了,就該給她白玉般的臉上染點顏色。
“這是你自找的。”花溪歌招了招手,立馬就有衛隊湧上來把舒娜團團圍住。
舒娜掃視一周,目光停留在衛隊的著裝上,看著他們的裝束,舒娜心中閃過一抹疑惑,試探性地問道:“他們是南國的護衛隊?”
“自然是。”花溪歌得意地揚起下巴,“再過不久,我母後就將搬進中宮殿,代替你母後成為南國的中宮皇後,你這個嫡長公主將會成為過去式,南國的子民隻會記住他們曾有一個不知廉恥與人私奔的四公主。”
“這麼說這些人其實是你母後派來的?”
“你想說什麼?”花溪歌緊盯著她的雙眼,生怕她又有什麼不軌心思,隨即又想到這裏將會是她的葬身之地,都是快死之人了有什麼可懼的。“不過你都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了,沒錯,就是我母後派來的,你還記得一年多以前你同三姐去炎國聯姻的那次遇刺嗎,嗬嗬就是我母後派去的殺手,可惜你命大沒死成。”
“真是難為你們母女倆了,為了我如此大費周章,看來我今日不死還真是對不起你們了。”舒娜看著漸漸逼近的衛隊,心裏到不害怕了,也許死了倒是解脫了,反正如今母後已尋得幸福,她也沒什麼放不下的,隻是臨死了卻不能見師傅一麵。不過不見也好,也許師傅能遇到個更好的女子,而非像她這樣的隻是個累贅。
舒娜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突然一個身影躍過衛隊攔身擋在她身前,是墨離。
“墨離你這是要同我做對?”花溪歌桃花眼一瞪,墨離立馬恭敬地單膝跪下,卻仍是執著地把舒娜護在身後。
“好啊,翅膀硬了,都會陽奉陰違了,明知我恨這女人入骨,你卻背著我把她藏起來,如此背主之人不要也罷。”花溪歌見他把舒娜護得緊緊的,心裏又傷又氣,沒想到第一個背叛她的人居然是墨離。
墨離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哀痛,他走到花溪歌麵前跪下,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個音。
“你想請求我原諒?”花溪歌果然是最了解墨離的人,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墨離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同樣的,墨離也是卻了解她的。
“那你親手替我殺了她。”花溪歌一手指著舒娜,殘忍地下命令。見墨離跪著不動,她軟下口氣半蹲下來一手扣起墨離的下巴,然後手指撫上他俊挺的臉龐,“墨離,你是我最看重的人,難道你也要棄我而去了?墨離你真要如此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