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軒卻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慢慢俯下身,一點一點地靠近舒娜,直到離她的唇瓣隻有動一下嘴唇就能親到的距離時才停下來。
就在舒娜以為自己又要被親了,慌忙閉上雙眼等待親吻的來臨,秋軒卻輕笑一聲,在舒娜還未反應過來時在她耳邊呢喃道:
“娜兒若想時刻得知我的行蹤,隻要我們行以周公之禮便可。”
舒娜眼瞳瞬間瞪大,隨即反應過啦他說的是什麼話時,頓時羞惱得不知所措,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霧氣蒙蒙,有說不出的可憐。看得秋軒腹下一緊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娜兒又勾引我了。”
“誰,誰勾引你了,你無賴!”舒娜嬌嗔一聲,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他。真是的,師傅怎麼變得這般流氓了,還她溫潤如玉的師傅來!
秋軒見再這麼戲弄她,舒娜也許真能羞得哭出來,便起身為她拉了拉滑下的被子為她蓋好。他這麼一動作舒娜猛然想起她忘記了的問題,“師傅為什麼我的身體不能動了?”
秋軒動作的手頓了一下,眼眸一沉,這才說道:“你摔下來時受了很重的傷,全身骨骼多處碎裂,需要好好養一段時間修複骨骼的愈合。”
身體上的傷其實對秋軒而言並不算問題,他最擔心的是她摔下來時腦部撞在了石頭上,如今表麵上雖然看起來無事,但腦組織受損很嚴重,不可謂知的隱患仍然存在。
不過隻要他在的一天,他定會醫治好她的。
“哦,原來這樣啊,我說呢,怎麼全身好像被大象踩過似的,感覺靈魂都要脫離肉體了。”舒娜放心了下來,隨即又有些擔憂地問道,“我這樣會不服殘廢啊?”
“怎麼會呢,有師傅在呢。”秋軒笑笑,揉了揉她淩亂的墨發,微垂的眼簾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擔憂。
“我就知道,有師傅在我就堪比神仙,有不死之身了,想死都難。”
“淘氣!”
“拐杖拿過來,我才不要坐什麼輪椅,我隻是腿摔斷了,又不是殘廢了。”
“你還知道你是腿斷了,不好好休息盡在那逞強。”翁柳情小聲地嘀咕著,一邊拿起拐杖走過去。
“你在那嘟囔什麼呢,磨磨蹭蹭地做什麼!”舒娜心情很不好。
翁柳情趕緊把拐杖遞給舒娜,扶著她拄好,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以防她不小心摔倒。話說最近小姐的脾氣壞了很多,動不動就發脾氣。也許是因為身上的傷太痛了所以心情不好。
其實舒娜的腿傷沒有翁柳情想的那麼嚴重,已經完全可以下地活動活動了,不然秋軒也不會在做了輪椅後沒兩天又給做了副拐杖。
翁柳情在院中放了張椅子,然後給椅子上鋪了一層軟毯以便舒娜能躺舒服一些。舒娜在柳情的攙扶下躺在椅子上,拐杖放在一旁靠著椅背。
她看著院子裏開得正豔的桃花愣愣出神,“怎麼院子裏種了這麼多桃花,我記得師傅很喜歡木樨花的。”
“不清楚呢,這些桃樹是前不久公子特意命人從南山的桃園裏移栽過來的,說是很美看著會很舒服。”
舒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接著問道:“師傅去哪了,好幾日都未見到他了。”
“公子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聽原風說好像是在研究藥書,不過公子也真是的,小姐不在時又心心念念著,好不容易終於把小姐帶回來了又跑去看醫書,哎,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針。”翁柳情搖頭歎氣地說道。
舒娜眉頭一皺,“師傅最近遇見什麼奇怪的病人了?”
“沒有啊,自從小姐來後公子就隻圍著小姐一人轉了,每次都忙到夜深,還不忘來小姐屋前看著小姐的窗外發呆。我原也是不知道的,隻是一次起夜偶然發現的。所以啊,小姐,公子還是很關心小姐的。”
舒娜斂下眉,不知怎的聽了柳情說的話,心裏竟有些酸酸的。師傅明明就很關心自己,卻不來見自己,難道是因為我這次的傷很嚴重,無藥可救?可是她明明感覺到自己正日漸康複,為何師傅還要埋首醫書?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柳情說錯了話?”翁柳情看舒娜突然憂愁了起來,忙有些擔憂地問道。
“柳情,去把輪椅推出來,我要去找師傅。”
“哦好。”柳情有些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舒娜這才跑回屋內去取輪椅。這府內安插了不少暗衛,所以把小姐一個人留在院子裏應該沒事吧。
其實柳情的擔憂是多餘的,就算舒娜再怎麼心急她也不會在沒人陪同的情況下獨自拄著拐杖去秋軒書房,她還不想未到地方就摔個狗吃屎。
翁柳情推著舒娜來到秋軒書房門口,原風就站在門外守候著,見舒娜她們過來忙上前迎接,“小姐怎麼過來了?”說著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推著輪椅的翁柳情,翁柳情隻是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