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叩見主子、夫人。”並不知曉秋軒等人的真實身份,那小廝自原地打了個千兒道。
秋軒抬手示意那小廝起身,而後便開口問道:“何事?”
“回主子,韓伯中午時喝了酒又吹了風,身子有些不舒服。特命小的前來,請夫人前去陪陪他老人家。”自房中垂目而立,那小廝一臉恭敬的說道。
話落,便見舒娜的臉上,露出一陣疑惑之色。
“我與娜兒你同去。”似是也覺得韓伯的要求有些古怪,秋軒當先起身,朝舒娜說道。
那小廝聽了,臉上便閃過一陣難色:“主子,這……”
“算了,夫君。”見那小廝一副為難之色,舒娜便拍了拍秋軒的手,柔聲阻止道:“韓伯既然獨獨叫了妾身前去,想必自然有他的道理。”
秋軒聞聲遲疑。待想到韓伯定然不會對自己和娜兒不利時,便一臉勉強的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早去早回。”伸手握了握娜兒的柔軟的小手,秋軒叮囑道。
舒娜頷首。而後便示意那小廝帶路,兩人快步朝竹舍外走去。
……
長長的回廊,自莊院之中曲曲折折的向外曼延著。
待走了近一盞茶的工夫、還沒有看到韓伯的竹舍時,舒娜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妥。
“這位小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裏?”自回廊上緩緩頓住步子,舒娜看著麵前的小廝問道。
見夫人起了疑心,那小廝隻得自前方停下了步子,一臉恭敬的轉過頭道:“請夫人恕罪,先前的話,是韓伯吩咐小的說的。他老人家的身子並沒有不舒服。”
“為何要如此?”見事情果然不尋常,舒娜不由蹙了眉問道。
見此,那小廝隻是搖了搖頭:“小的也不知。韓伯如今就在白日的水潭邊等著夫人。夫人若是有疑問,不如一會兒親自問他老人家吧。”
說完,那小廝便不再多話。一邊朝舒娜比了一個“請”的姿勢,一邊再次抬步朝前方走去。
舒娜見狀無奈。隻得再次邁步,自那小廝身後跟了上去……
空氣中,漸漸傳來熟悉的水流聲。
漸漸昏暗的夕陽之下,韓伯正自水潭邊負手而立。遠遠看去,頗有些滄桑的味道。
“韓伯,夫人來了。”自水潭邊朝韓伯打了個千兒,那小廝稟道。
聽此,韓伯便當先自水潭邊轉過身來。
“少夫人。”揮了揮手示意那小廝退下,韓伯朝舒娜拱手道。
舒娜見此,便也微笑著點頭回禮:“韓伯。”
豈料招呼甫一打完,韓伯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舒娜見此,索性自淙淙的水聲中、當先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韓伯特意瞞著王爺找娜兒前來,所謂何事?”
“請少夫人恕罪。”見舒娜當先開口,韓伯便拱了拱手道:“老奴今日找少夫人前來,是有些私事,要向少夫人請教。”
“韓伯請說。”舒娜點頭。雖然心裏有些疑惑,麵上卻仍是微笑的道。
見此,韓伯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讚賞之後,韓伯的神色便再次嚴肅起來。想著小姐的殺身之仇,原本慈祥的目光便利了利。
“老奴聽說,少夫人是弦月國長公主之女。當今柔妃娘娘的親外甥女。不知可有此事?”
自暗中握了握顫抖的雙手,韓伯看著舒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舒娜點頭。
剛自心中納悶,韓伯為何會有如此問時,舒娜突然心中一動,表情驚訝的抬目朝韓伯看去。
見舒娜突然變了臉色,韓伯的眼中便閃過一陣冷意。
“看來,少夫人是猜到老奴今日,特意請少夫人前來的原因了。”
敏銳的捕捉到舒娜眼中、濃濃的吃驚之色,韓伯的聲音越發冷了冷。
舒娜點頭:“可是為了當年,瑜妃娘娘被害之事?”
聽此,韓伯眼中的讚賞之色,便越發濃了起來。
“不愧是出身皇家的女子,少夫人果然聰慧。”自水潭邊緩緩邁步,韓伯一邊說著,一邊朝舒娜走去。
見此,舒娜的臉上不由露出一陣疑惑。
“韓伯,你?”
目光疑惑的看著逐漸靠近的韓伯,舒娜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待看到身後不遠的水潭時,舒娜的臉上突然閃過一陣不可置信。
“少夫人,弑主之仇,老奴不得不報。”見舒娜臉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之色,韓伯便一臉歉意的開口道。
見此,舒娜的臉上不由閃過一陣恐慌。
“原本,老奴並不想這麼快動手的。”
一步一步的朝舒娜靠近著,韓伯口中的話不停:“隻是今日,老奴用暗器讓少夫人失足落水時,小主子竟想都沒想,便舍身相救……老奴便知,這報仇之事不能再拖了。”
想著白日裏秋軒緊張的表現,韓伯的臉上就露出一陣苦惱之色。
“韓伯,當年瑜妃娘娘之事,皇上曾親自調查過。並沒有證據表明,是姨母害死了瑜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