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她竟然在這裏呆了一下午,秋軒也沒說來問問她。真不知道該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可說了要拜他為師的。這又是什麼情況?不管了,先睡吧!
秋軒轉過身看著笑顏如花的女子,微微一笑道:“好,去吧!”走到桌邊,看著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點。坐在一邊微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手藝,辛苦你了。”
舒娜隨著秋軒入座後,坐在他的對麵,一臉討好道:“師傅快嚐嚐吧!一會就涼了。”她準備一改之前的策略,盡情發揮厚臉皮精神。如今她的樣子盡顯了十四歲小女孩的天真爛漫。
秋軒依言吃起早點,默不作聲。倆人吃好後,舒娜又狗腿的收拾好碗筷,刷幹淨擺放整齊。特意沏了一杯茶,端到秋軒麵前。雙膝跪地恭敬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杯茶。”
秋軒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的注視著跪在地下的舒娜不做聲。舒娜也不急,紋絲不動的跪在那裏,雙手舉著茶杯。
半刻鍾過去了,秋軒用他那特有的溫潤嗓音,淡淡道:“起來吧。我從未想過要收徒。所以跪拜之禮你不必行。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答完後。我會考慮要不要教你功夫,或者醫術。”
舒娜跪在那裏沒有動,她現在實在是分不清秋軒這話說的是真是假。這古人不是最在乎的就是這些尊卑麼。要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勁,才下定決心對他下跪的。
秋軒見她不語,有些不悅道:“如若你不起,便在這裏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欲起身離開。
舒娜一聽這話,立馬站起身來。這正主都要走了,自己還在這裏跪個鬼啊!
秋軒滿意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家裏可有其他人?”
本來舒娜還有些忐忑秋軒會問什麼,沒想到就是問這些基本情況。心底鬆口氣道:“我叫曉曉,今年十四歲了。無父無母。孤女一個。”
秋軒不悅的蹩著眉頭道:“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些。再給你一次機會。”
舒娜抬起頭看著依舊麵色平淡的秋軒,明明聲音那麼溫和,明明表情也沒有變化。可為什麼這句話讓她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她吸口氣道:“我叫舒娜,今年確實十四歲了。就在年前我爹爹把我賣到了香滿樓。至今是死是活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了。”
秋軒聽她這麼說,沉吟半刻道:“把麵具拿下來吧!那東西帶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
他的話說的那麼自然,自然到舒娜差點都點頭答應說‘好’了。猛一覺得不對,她裝作不懂得說道:“師傅說什麼?什麼麵具啊?”
秋軒抬眼看著她裝出,那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他笑道:“如果你真的想留在這和我學點什麼,最好誠實一點。你要明白,我所認識的東西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我在前麵等你一刻鍾的時間,過期不候。”說完直接離開了。
舒娜鬱悶的低下頭,什麼叫做‘我所認識的東西遠比你想象的多’我會玩電腦,會用手機你會麼?我還認識鑽石呢!你認識麼?我沒準還能做出炸彈呢,你能麼?雖然心有不甘,但她還是聽從他的話,回到自己的住處乖乖的摘掉了麵具。
這裏沒有銅鏡她為自己打了一盆清水,好久都沒有看過自己的樣子了。既然摘掉麵具了,哪有自己不看的道理。
她慢慢的把臉靠近水盆,一張完美無缺的臉頓時倒影在水中。肌膚如玉,迷人的雙眸,傲挺圓潤的鼻,如三月櫻花般的雙唇。如果非要給這張臉找個缺點,應該就是左眼下麵的朱砂痣吧!以前大家都說這是淚痣,可自己卻很少哭。
她本想在洗個澡換身衣服,從自己醒來,就是這身跌落懸崖時穿的衣服,裙擺處都被刮壞了,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她快走幾步來到秋軒身邊,輕聲道:“師傅!”
秋軒轉過身看向舒娜,一瞬間的呆愣,他從沒有想過麵具下是這樣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再過兩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女子時,定會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可那顆痣。
“你來過月信了麼?”
舒娜聽到這話有些呆愣的看著秋軒,這是什麼邏輯。月信?也就是女子的月事了。問這幹嘛!難道是被自己迷倒了。可看他那樣子也沒有色狼的樣子啊!再說了這身體雖然被自己調養的很好了,也不該這麼早就來吧!
她害羞的小聲說道:“沒有。”
秋軒心底微微鬆口氣,道:“沒事了,你想拜我為師,是想和我學什麼?”
舒娜聽終於回到正題了,一臉正色道:“師傅,我想和您學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