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自屠牟擔任丞相以來舒娜的將軍之位更是牢固,自小深受父親影響喜歡習武,可惜偏偏長得一副太過俊秀的臉很難讓人相信他的身份。這般心思簡單,自然不容易受到朝中人士的敵意。當然,。敢對他生敵意的都被秋軒秘密處決了,哪能讓性格白癡天性單純的舒娜知道。
轉眼,舒娜又回到了好不容易逃離了三天的破院子。
紅妹走進院子時,舒娜正無聊地坐在院子裏的木凳上,望著花壇內枯枝爛木旁的螞蟻們數數:“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我且正與相公、顧公子遊園賞花呢,想起妹妹獨自守在這毫無春意的枯樹,怕妹妹憋壞了身子,特來請妹妹一同前去觀賞。”紅妹一反常態地和顏悅色,不過和以前一樣,說出來的話仍是刺耳。
“既然姐姐親自來了,我要不去也是不識道理了,也罷,這滿院的蕭條我早也看夠了,就先謝過姐姐掛念妹妹我了!”舒娜懶洋洋地站起來,自然應付,收起了鋒芒,與她玩起了綿裏針的遊戲。
紅妹無非是來嘲笑她的處境罷了,可邀她出去,對她卻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黑麵男一到洛家便撕下了虛偽的麵具將她軟禁在院子裏,所以不管是誰,隻要能提供機會讓她出去,哪怕是對她百般羞辱,她也會抓住時機!
沒想到她會欣然答應,紅妹悻悻自笑,心裏想著這舒娜到底是被相公製得服帖了,這下不敢囂張了嘛!
小雨從屋裏一出來便見到舒娜和紅妹二人麵和心不和地攜手走出了破院,不明所以,皺眉跟在舒娜的身後,警惕性地看向紅妹身後麵無表情的流觴芷雲,她們到底幹什麼來的?
轉了一圈,紅妹帶舒娜來到湖邊,見到了背手正對著湖泊而立的卓文君和秋軒,媚笑走到卓文君身邊,攙著他的手臂撒嬌說道:“相公,我就說妹妹會來吧。”
“顧兄,這局你敗給玉兒了,”卓文君看都沒看舒娜,打趣地看著秋軒說道:“這晶瑩通透的美玉,是玉兒的了。”
說著他隨手取下秋軒係於腰間的羊脂白玉,交給了紅妹,紅妹欣喜地捧著美玉,笑得合不攏嘴:“多謝顧公子割愛,也多謝妹妹成全了。”
丫的!竟然拿我開涮,舒娜暗自不爽,嘴上卻說道:“顧公子故意成全罷了,姐姐又何須言謝。”
見紅妹笑出了一臉褶子,舒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緊接著踱步靠近湖邊,在紅妹的麵前蹲下,若有所思地盯著平靜的湖麵,喃喃說道:“這湖水,怎這般熟悉呢?”
果然,紅妹聞言驚蟄,身子一抖,手裏的羊脂玉啪地掉在了地上,她身後的流觴芷雲也是全身打了個激靈,連連後退了兩步。
瞥見這一切的舒娜暗笑,故意伸出一隻手,細膩地撫摸湖麵,如鏡的湖麵隨著她纖細玉手的擺弄泛起了層層漣漪,每一層都伴著她的指尖舞動,浮動的波浪伴著她隱約翹起的唇角,景與人的完美結合,任誰都有種不經意間闖入了人間仙境的錯覺。
小雨很快領會到了舒娜的心意,也走到她身邊蹲下,故意大聲地提醒道:“小姐,這裏就是你上次落水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舒娜抽出浸濕的指尖,起身,回頭,直視著紅妹道:“姐姐,此情此景,你可還記得?”
流觴芷雲一聽她這麼說,整個臉色都變綠了,難道三夫人她想起了什麼?
兩人麵麵相覷,同時彎腰哆哆嗦嗦地拾起了羊脂玉,交到紅妹的手上,還不時地探視她的目光。
“妹妹怕是想多了,”紅妹邊說邊扶著腦袋,作楊柳依人狀靠近卓文君,說道:“相公,我突感身體不適,想先回去歇著了。”
果然是做賊心虛!舒娜心中蔑笑,怕自己戳穿了她的惡行,想逃之夭夭了吧。
“怎麼了?”卓文君一副擔憂的模樣,舒娜還從未見過他心疼人的樣子,現在看來,果然,這紅妹還是有讓人羨慕的資本呢!
秋軒饒有興趣地打量起這夫妻三人,備受寵愛的紅妹被卓文君拉近了懷裏噓寒問暖,原本應該吃醋的舒娜,卻好似看戲般地看著她們。
都城裏可都傳開了三夫人舒娜愛慕卓文君數載,那麼麵對卓文君和二夫人親密的場景,她應該嫉妒憤恨才對吧?可怎麼現在,倒像是沒事人一樣,不覺對她的好奇心更添了一層。
“洛兄,你且陪嫂夫人瞧大夫去吧,讓小嫂夫人招呼我便可。”
卓文君不放心地盯了一眼舒娜,警告她道:“別耍花招!”
“你大可放心,與其陪他逛花園,我更喜歡回去數螞蟻。”舒娜對卓文君的警告不屑一顧,對秋軒是一臉的嫌棄,這讓卓文君很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