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隨便冤枉別人懷疑別人的,現在這麼一來他以後還怎麼和白遊做朋友啊!
不被舒娜的眼神語言打斷,秋軒依舊趁著眸望著白遊、眼裏的寒氣少了但依舊沒褪下,沉默半響,秋軒最後散盡寒氣、淡若瞥了抵著匕首在白遊脖子處的小廝,淡若道:“既然是我多慮了,放了他。”。
一聽到主子這麼吩咐那小廝眸中盡是詫異,就憑著主子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的性格既然開始懷疑他對將軍有陰謀了又怎麼可能因為沒有證據就饒了他。不解歸不解,小廝還是收了抵著白遊的匕首,站回道到秋軒身後。站在身後瞥了眼鄭將軍,小廝驀地想起了什麼,笑得一臉血腥。
“我們走!”,給了小廝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秋軒攬著舒娜欲將舒娜一道帶走。
“對不起,白遊,這個家夥是太擔心我了所以才會那樣對你。”
依舊筆挺的站著,白遊的心仿佛沉如水底。花費這麼多心思才能領著舒娜到秋軒這裏,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了。原以為他找到秋軒這兩天來奇怪的動靜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舒娜,還刻意接近舒娜希望秋軒看在舒娜的麵上不會待自己和舒娜做出什麼事。
沒想到會在剛走進那座小院之際恰好碰上這麼快便出來的秋軒!
如此一來,今後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探聽舒娜的消息了。
屠牟路過怔著沒動的白遊,黑眸一沉。凡是有一點讓秋軒懷疑對舒娜不利的人至今沒有一個是活著的,當著舒娜的麵秋軒向來是那個雙手不沾血笑得一臉柔情的愛人,背後秋軒各類各樣的血債舒娜從來都不知道。
不管多餘的事,屠牟錯身走過。
留下身後白遊和秋軒的那貼身小廝。
收拾心情,白遊不準備就這麼無功而返決定去眼前這座偏僻的小院看看,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才抬起眸子,白遊意外對上一雙嗜血的黑眸。
“嘿嘿,白先生,你不是說你有很多的自知自明嗎,那便乖乖的把命交到我手上吧。”,將之前收進去的匕首拿出來,對方笑得滿臉血腥。
“你主子說放了我,你竟敢違背他的命令?!”
“我主子隻要當著鄭將軍說放人那便是殺人,我主子當著鄭將軍的麵說賞賜那便是懲罰,我主子當著鄭將軍的麵說升官那便是入大獄。白先生,你還是認命吧,想在主子麵前玩手段你錯了,更錯在將主意打在鄭將軍身上。”
話落,不客氣、以著淩厲的招式劃過去。
擋下最致命的一招,白遊喘著氣望著麵前這個對手、深知自己此次在劫難逃。想著那消失的舒娜、白遊沉下的眸子一深,公子交代的任務還沒完成他絕對不能死在這麼荒蕪的地方!
身上多處已經受傷,捂住那不斷流出的溫熱液體白遊實在不甘心。
闔上眼,白遊感覺身體漸冷。於最後看得見的一絲光亮中,隻見一襲白衫劃過眼前。
抱著懷中因為失血過多昏迷的人,一身白衫的覆麵者擋住小廝攻過來的一招帶著白遊轉身遁走。
“你醒了?身上的傷不痛了吧?”
睜開眼,白遊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黑眸,對方衣著簡單、隻是頭上插著的那根木簪有點特色、彎彎曲曲又不是很直、一般用刀修的筷子都比他的發簪直,一張不是很顯目的相貌,看上去倒像個教書先生。
“謝謝你救了我!”,白遊還記得在他意識全部消失之際看到的那襲白衫,望著眼前這人的白衣、白遊感激道。
“不必謝,我也隻是躲避一人不巧闖進那片深林迷路了這才遇到你。順手而已。”
清清淡淡的回著白遊,舒意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搗好的藥草敷在白紗上、舒意動作靈活的掀開白遊的外衫便給白遊敷藥。
“痛的話就喊出來。”
纏了幾圈,舒意望著白遊緊抿著唇卻一聲不吭、但自那緊抿的唇中舒意可以知道白遊此刻有多痛。
熟悉的眉眼裏,舒意卻找不到白遊當年的那番神采,這些年他變化這麼多?眸子暗下一暗,舒意再度放輕了手上的動作。低下頭垂著一頭墨發,略長的墨發垂落到白遊敞開的胸膛上、絲絲癢癢、讓白遊忍不住想伸手去撿起他的發絲。
抬起頭望著舒意,太過湊近白遊望著舒意的眸中一閃、鼻子不經意間吸進舒意身上的味道白遊更是身體一緊,望向舒意的眸中更加詫異。
“唔!敢問先生、是、是哪裏人士?”,被他碰到另外一處傷口、白遊悶哼一聲,望著舒意依舊眸中詫異、緊盯著這張近在眼前的麵容。
再度湊近白遊幫著他綁好紗布,自肩胛到下腹需要繞一大圈才能固定著藥草挨著傷口,舒意心裏微動、但麵上神色不變就這麼湊過去將唇放在白遊耳際,手上也靈活的給紗布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