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他喜歡我?這次見麵,他已經說了兩遍喜歡了。
舒兒,你喜歡我嗎?
以前,他總是喜歡這麼問自己喜歡他嗎、真的隻是因為他喜歡自己才這麼問的?
“所以,在我婚禮之前,你和無涯串通好將我騙到花房、拿了我的令牌自密道進了王宮的那天並不知道自己喜歡我?”
明明此刻他是開心的,聽到秋軒這麼說喜歡自己他是開心的,為什麼還是要追究往事?話落,舒娜在心中問自己。
俯身輕啄了一口舒娜的紅唇,秋軒抬頭望著舒娜神思的眸子笑著回道:“是,在那天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這般喜歡你。那你呢,是不是早就偷偷喜歡我了?”。
意外的見到自己說完舒娜的眸子一沉,秋軒心中一怔,舒娜卻在這時已經推開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準備向你表白的……可醒過來、留給我看的隻是一座空蕩蕩的信陵府……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秋軒,你又算計了我……”,勾著嘴角恍若自言自語般舒娜說出了這些話。
秋軒身子更加僵硬,擠了擠嘴角這才擠出之前揚著的笑容,伸手,卻沒附上舒娜的肩,沉默,秋軒最後堅定的將手伸了出去,一把將推開自己的舒娜再度帶進自己懷中,“對不起!”。
不能說後悔,不能用一句“我不知道”來掩住一切,秋軒此刻隻能說“對不起”三個字。
他知道舒娜的性格,在那個時候他做這樣的決定,定然是下了很大一番掙紮。當時他秋軒是唯一能和他爭奪王位的人,隻有殺了自己才可以永絕後患,偏偏在那個時候他要扭轉一切改變他們的身份向他說喜歡二字,不僅代表了他對自己全身心的信任、還代表了他待自己真心實意的愛。
偏偏,那個時候他卻反擊、摘了他的令牌暢通無阻的在他父王臨終前拿走了詔書。
任何人,在那個情況下都會覺得天翻地覆吧……
原來,是自己讓他失望了。
緊緊的抱著舒娜,秋軒不知道此刻除了這麼抱著他還能說什麼做什麼。
任由他抱著,舒娜漸漸闔上眼。其實,下一句話,他想說他被秋軒帶走後的心緒。但此刻感受著秋軒的體溫,舒娜的心裏滿滿的。
罷了,既然他找到了自己,那之前那些便自動遺忘吧,把握當下,期冀未來,或許更好……
此刻的屠牟,卻無人發現他一夜未眠。
就這麼靜坐在舒娜之前躺的床上,屠牟整整沉思了一夜,未經修理的胡須才這麼一夜便泛上臉頰,看著,蒼老了幾歲。
“丞相大人,拿到魏國的通關文牒了!”
怔怔的,聽到門前有聲音屠牟這才起身,沉著一雙眸子,屠牟低聲道:“好!扣著!”。
“是。”,丞相的聲音何時變得這般冷冽了?詫異著,侍人退了出去。
喚來侍人為自己更衣梳洗,屠牟雙眼滿是厲色。他說過,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鬆開他的,現在叫舒娜嗎,那好,今後他屠牟便是舒娜身邊唯一的人。
十四年的別離,一夜不到的相見,他再也受不了他被人搶走帶離自己身邊!
哪怕使盡手段,他也要留他在自己身邊。
“大人……安國君今早派人送來請帖邀請大人去賞花……大人可要去?”,任由侍人為自己束冠理麵,屠牟聽著屏風外的另一侍人的聲音,剛想拒絕、腦中閃過什麼繼而屠牟沉著聲音道:“應下。”。
梳洗好,屠牟想起之前命人給舒娜送去了一大些補品,抬腳便朝舒娜的方向走去。
穿過廊坊,轉腳拐進他為白遊安排養傷的別院,走進去,正門前卻站著一個眼熟的侍女,想起是那魏國監國的侍人屠牟踏著青白板走近紅妹冷聲道:“你為何在這裏站著?你們監國呢?”。
側轉身子朝屠牟行了個禮,紅妹泰然得體回道:“我主子和蓮先生正在房內歇息,免得有閑雜人等幹擾便守於此處。不知丞相大人來此是為何?”,明知故問,紅妹可不準備讓屠牟進去。
“安國君府中有一片得天獨厚的花園,此刻正是春季、百花盛開景況甚是迷人這才來請魏國貴客一道賞花……舒娜,他可醒來了?”,提到這般陌生的名字,屠牟終究還是於舒娜二字染上一分關心之情。而舒娜二字一出口,那股冷冽的氣息也不自然間染上點柔情。
紅妹正要拒絕,身後便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多謝丞相的心意了,我等剛剛來你們秦國一切還不熟悉,若是有機會於初春之際賞得百花爭豔之景倒也是不虛此行了。舒兒,你說呢?”,一個白衣,一個紅衣,紅衣之間點綴著那一絲淡白,秋軒攬著舒娜的腰、話是朝屠牟說的、眼睛卻直直的望著舒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