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軒……”,似乎依然還在懷疑,舒娜怔怔的望著秋軒的怒容原本冷清的眸底變得失神。
再度隨著心中那股怒氣緊了舒娜的手臂,秋軒死死的瞪著舒娜的眸子怒了,“如姬一身戴孝的白衣現身這說明她早便準備好了陪王兄而去,可她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了便抓住顏恩奪走我現今最寶貴的東西安排了這場戲,你真的以為我今天帶你去淩淵閣隻是為了監視如姬?
早在黑衣人幾次三番出入王宮我便察覺了黑衣人的存在,看到我擔心顏兒先救了顏兒你便以為我之前說要你的話便是騙你的了嗎,竟然敢一動不動連鎖都不解就等著死?
魏增,要是二先生不進來你非要看著我犧牲顏兒救了你你才會相信我的真心實意是不是?難道不管我怎麼將自己的真心拋出來給你你始終就這麼不相信嗎?”
沒將一絲一毫的視線朝石板上的顏恩瞥去,可石板上昏頭昏腦的顏恩卻緊緊的盯著秋軒,原本沉寂無神的眸子在聽到秋軒說“犧牲顏兒”那四個字後便是重掀起了驚濤駭浪。
緊抿著唇緊拽了拳頭,心死了一遍又一遍的顏恩再度被秋軒的話打到了地獄十八層。
一把鬆開了舒娜,秋軒轉身背著手壓住了自己此刻的盛怒。安排著侍人一邊救火一邊防止火勢延伸到別的宮殿,秋軒一身白色的衣衫隨著不斷的往來漸漸染滿了黑炭色,一張俊美的臉也漸漸溢出大汗,臉色通紅通紅的。
舒娜一動沒動,不知道是誰過來讓他走遠點避免這落下來的廊柱砸到他推了他一下,舒娜一時沒防著,手中也戴著鐐銬就這麼倒向了石板。
額頭吃痛,舒娜爬起來便這麼倚著身後的一棵槐樹,慢慢的闔上眼。
熊熊的大火燒得突然,且火勢不小,老二一直來往於宮殿救人,直到著石板地都堆滿了老二救出的人後王宮中的禁衛軍這才趕過來滅火。
“如姬呢?”,忙碌中恰好見到老二,秋軒想起那個一身素縞要自焚的如姬臉色更是黑。
“嗯?公子我沒見到如姬娘娘啊!”,躺在地上給自己扇著風的老二見自家公子滿頭黑線的過來問自己不明所以了,一頓,拿著那炭黑的手一拍額頭後悔不迭起來,“對啊,這是如姬娘娘的王殿,那娘娘不會被這大火……”,爬起來對上秋軒這雙滿是陰霾的眸子老二垂下了頭住了嘴。
貌似這次救人沒把該救的人救出來!
朱紅的廊道房簷全被大火侵蝕,此起彼伏的重物落地的聲音時時在發生著,眼前的這座宮殿完全被大火包圍,原本朱紅的殿子此刻盡是灰炭色,此刻就算是秋軒自己也進不去了。
如姬看來真的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秋軒吩咐道:“二先生,把你大哥叫回來,他去追黑衣人這麼久還沒回來定是出問題了。如果能找到如姬的身後之人就不必趕回來,把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再告訴我!”。
“什麼黑衣人?!”,驚詫著,老二鬱悶了,他上午幫舒娜那個臭小子去祭拜屠牟,中午幫著公子救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奔波勞碌?
“是如姬身後的人,他若不是秋軒的人便是新的敵人。”
“又是秋軒那個小子!好,屬下去找大哥,公子等屬下的消息吧。”,拜托啊老天,千萬不要是秋軒,我老頭子可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秋軒的對手!
這場魏王宮裏的無名大火燒了一天一夜。
次日,舒娜一身朝服難得的出席了早朝。自自家王上“病後”歸來這個早朝是一次也沒上過,今天突然見到了早朝之際王上出來各位大臣反而覺得有點突兀不自然起來。
秋軒一身錦黑的朝服站在右邊眾臣的首位,見到舒娜雙手間的漆黑鐵鏈沒了便神色自然的將眸子轉向他處,昨天他出宮辦事去了,今天以為舒娜依然不會上朝便依著這些日的習慣由他主持朝政,不料才進來便看到了王座上的舒娜。
避開舒娜緊追自己的眼神,秋軒沉了眸子,昨日之事他可記著呢。
“各位有事起奏無事散了吧!”,帶著一股久久不見的慵懶語氣,舒娜輕巧的抬起雙手提起毛筆在竹簡上落筆,一派淡然超然的姿態,看得下麵的大臣麵麵相覷。
屍呈見到秋軒終於不再“監國”是最開心的,在舒娜沒登上魏王之位的時候他便保持著中立的姿態不得罪任何一方,現在將自家女兒嫁給了舒娜這下子可忍不住了,時刻想維持著舒娜的王權不讓秋軒僭越一分。
今天意外的見了自己“女婿”上朝屍呈立即上奏,“啟稟王上,昨日宮中大火,一切統計調查的事請王上交給夫人處理。再者,王上的後宮凋零,現今也隻有夫人一人,可夫人的封號至今都沒定下,還請王上選個黃道吉日賜夫人一個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