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個白癡將軍!就在他出現在荷花池、捏著白蓮翩然蹲在自己輪椅前的時候,熊白便喜歡了他,隻是那個時候不知道他叫舒娜。
熊白、洛菊、還有秋軒和景戎的人,再加上王宮外麵的舒意和池憐,一共四方人馬,找了整整兩天一夜,卻都沒有找到李園。
敢傷了舒娜的人,秋軒定然不會放過李園。
敢拋棄主子自己逃跑的人,而且教唆洛菊暗殺了自己的父王,熊白自然不會放過李園。
敢將屠牟傷了,害得屠牟血盡而亡,池憐不會放過李園。
敢挑唆黃歇這個老實人逼著自己娶李嫣,娶就娶,竟然還弄個冒牌的,當他楚王景戎是什麼了,竟敢這麼玩,景戎也不會放過李園。
正當楚國大臣怒罵新夫人李嫣的時候,令尹大人黃歇一身柔弱無力,宛如一陣風來可以吹倒他似的,出現在第二日的早朝上。
群臣驚詫。
“臣等見過令尹大人……”
“無妨,各位請起。”,轉過身來,黃歇那一張不正不圓,不大不小,不出色不醜陋的尋常臉皮和往日相比蒼白了點,可見著令尹大人淡淡含笑,神情倒是一如往昔,聽得黃歇輕聲起唇,“王上這兩日沒來上早朝,各位積累的奏章可以待朝退後送到王殿去,本令尹會督促王上評閱奏章,今晚之前會給大家回複。現在,將奏章呈上來就散了吧。”。
“可是,令尹大人……這王上不朝是所為何事,讓下官等知道也好心中有底……王上安危涉及楚國國祚,還望令尹大人將詳情告之我等……”
“望令尹大人告知!”
“這個答案各位同僚真的想知道?”,平淡的眸中精光一閃,黃歇幽聲道。
聞此,雖覺得有點奇怪,但在一人的率領下,所有大臣都俯身應“是”。
“如此,各位隨我來。”,沉了聲音,黃歇精光閃爍之後暗沉起來,輕輕轉身,率領一幹大臣走出大殿,陽光照在他臉上,似滿足,又似不舍,黃歇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而王殿的床上,景戎嘴角帶笑,睡相極為的甜蜜。
楚國的王宮中,通往王殿的有一道狹長的門,名曰荊門。
而此刻,黃歇便率著身後那一幹文武大臣,即將通往荊門,去見楚王。
熊白一身白衣,站在荊門門口,手中拿著的是黃歇昨夜交由他的一封書信。當看到黃歇為首領著的那一幹楚國大臣走向自己,熊白不明所以,這黃歇目的何在?
沉著的待著黃歇等大臣走近,熊白這身份還在,大臣們都躬身行禮,唯獨黃歇一人,身子單薄到可以被風吹倒,偏偏屹立如磐石,巋然不動。
“令尹大人?請問你這是做什麼?!”,熊白還沒考慮過要讓楚國大王子重現朝堂,可見著那群大臣,熊白微怒了,聲音多了絲責怪。
黃歇聽到,要是以前溫厚謙和的他定然要給熊白賠禮道歉,可是,今天的黃歇聞言卻是淡淡側過身子起唇,嘴角勾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尋常的麵上竟然因著那絲笑容襯出透著幾分妖孽的味道。
眾人聽到黃歇道:“王上為大王子所傷,是以這兩日才不得早朝。王上念著和大王子兄弟情深一直不願意公開這件事,可是,大王子卻一點都不顧念和王上的情分,加入了赤焰軍團不說還命赤焰軍團的人再次刺殺王上。各位大臣都知道,四年前先王昭告天下讓太子景戎即位,可沒想到大王子心中不服,一直裝瘋作傻留在王宮,其心昭然!”。
“黃歇,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暗殺過景戎,我隻想找到父王臨終的遺詔看看一切是否如你所說的而已。”,麵色微變,熊白看著黃歇,世人都道楚國春申君宅心仁厚,可是對自己,黃歇從來都是果斷決絕,一切,隻是為了保護景戎,保住景戎。
“既然如此,那敢問大王子,你是否是赤焰軍團中人?”,正義淩然般,黃歇胸有成竹的,直麵熊白問道。
“是。”,複雜的望著黃歇,熊白猶豫後還是沉聲承認了。
“那再問大王子,先王是不是因赤焰而死?”,抬眸瞥了眼荊門的城牆,黃歇淡然再問道。
“是。”,直覺告訴熊白今天黃歇這策安排有鬼,可這個答案他隻能回答是。因為洛菊都承認了是他殺了父王。
“既然大王子本就是赤焰之人,且先王是因赤焰而死,那麼大王子是不是跟先王的死有關係?”,黃歇沉了眸,擲地有聲,
“黃歇,你究竟要做什麼?!我是赤焰軍團的人不假,可父王的死我一點都不知道。”,皺起了眉,熊白緊了手中的信,胸口被一股憋屈的怒氣擠兌著,排泄不掉。
“聞言,一抹不符合黃歇的笑容於他的麵上綻開,卻見黃歇返身,對著那早已震撼無比此刻正交頭接耳不斷的文武大臣,哭著的聲音更能表達情緒,道:“各位大臣,大王子幾次三番刺殺王上,可王上依然不願意下命除掉大王子,王上是我們楚國的希望,若第三次真的被大王子行刺成功,那我們愧對先王的恩寵,愧對王上這四年的榮恩,現在,我要誅殺了大王子,然後以死謝罪,若王上病愈後問及此事,還煩勞各位將此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