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思皺了皺眉頭:“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說麼,我猜你一定是在避嫌對不對。”
安恬羽變了變臉色:“避嫌?我避的什麼嫌啊?”
祁思思指一指陸子明:“當然是他的了,我二叔那個人就是個醋壇子,他一定很介意你和陸子明見麵,你怕給他知道了會惹他不高興,所以才保持沉默的,對不對?”
安恬羽有些無語。
很多話,心裏明白就好了,她真是沒必要說出來。
陸子明倒是一臉淡然:“思思倒是很了解你二叔噢。”
祁思思笑笑:“那當然了,我二叔什麼人,沒有誰比我更清楚……”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直接打住了,望向咖啡店門的方向,麵色僵硬。
安恬羽和陸子明就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就見祁天辰正大步流星的進門來,而且顯然他已經望到了三個人,直向著他們的位置走過來。
祁思思嗬嗬笑著打招呼:“二叔,怎麼這麼巧,你也過來了?”
祁天辰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思思怎麼不說下去了,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祁思思表情僵硬:“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二叔高深莫測,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什麼人呢……”
祁天辰微微皺了皺眉頭:“那難道是我剛才聽錯了,你剛才說的醋壇子指的不是我?”
祁思思嗬嗬笑著:“二叔,你可真會開玩笑,就算是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說您呢,而且,你怎麼可能是醋壇子呢……”
祁天辰冷哼一聲:“那你剛才說的是誰呀?”
祁思思手指不知道該指哪,轉了一個圈,最後落到陸子明身上:“我說的是他,陸子明,我說他是個醋壇子。”
陸子明正在專心致誌的喝咖啡,卻不想自己一下子成了替罪羊,望向祁思思的表情複雜:“你剛剛是在說我,天,我招你惹你了,我怎麼就成醋壇子了,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祁思思一隻腳踩上他的腳:“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呀,說你是你就是嗎!”
祁天辰眯著眼望望陸子明,然後再望望祁思思:“你們兩個慢慢喝吧,我要帶小羽去見客戶,先走了。”
他說著,也不征求安恬羽的意見,拉著她往外就走。
安恬羽回頭和祁思思道:“那我先走了啊,你們兩個慢慢喝,有事給我打電話。”
祁思思胳膊肘拄在桌子上,一隻手托著下頦:“下次再找你的時候,我一定記著不帶別的男人一起。”
祁天辰和安恬羽已經出了咖啡店的門,祁思思才收攏回來目光,眉頭緊皺:“什麼人呐這是,小氣到這種程度,護妻狂魔當之無愧。”
陸子明靠在椅背上:“我覺得你應該和我好好解釋一下,醋壇子是什麼意思?”
祁思思歎氣:“我那不是怕我二叔罵我,所以才那麼說的嘛,你還真就當真了。”
陸子明皺眉:“你怕你二叔罵你,就可以隨便把我拉出去頂包麼,是不是太過分了?”
祁思思笑笑:“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這點小事也計較。”
陸子明一隻手的食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麵:“我這個人一向小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覺得,你欠我一個道歉。”
祁思思點點頭:“那就先欠著吧,等哪天我有時間了,就還你。”
她說著就站起身來,取了自己的手袋,往外走。
陸子明皺著眉頭,望著她的背影:“那麼你哪天能有時間呢?”
祁思思沒有回頭,隻是嗬嗬的笑:“少則三五天,多則三五年,你耐心的等著吧。”
陸子明笑道:“我會很耐心很耐心的等著的。”
……
祁天辰拉著安恬羽出了咖啡店的門,安恬羽就開始做解釋:“天辰,我和你說,今天這事兒,其實就是個誤會,是思思約我出來喝咖啡的,我並不知道陸子明也在,不然我是不會過來的。”
祁天辰微微皺著眉頭:“我剛剛路過這裏,看到思思的車子在外麵,就進去瞧瞧,喝杯咖啡而已,有什麼好介意的,不過你這麼急著和我解釋,我怎麼覺得有點做賊心虛的味道呢?”
安恬羽臉色變了變:“你才做賊心虛呢,隻知道每天看我看的牢牢的,你自己卻和女模特摟摟抱抱,和客戶曖昧不清的,別當我不知道。”
祁天辰腳下的步子慢下來:“等等,你把話說清楚,我和誰摟摟抱抱,和誰曖昧不清了?”
安恬羽冷哼一聲:“你別和我在這裏裝糊塗,報紙上都登出來了,你難道看不到?”
祁天辰神色複雜:“什麼時候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