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久經沙場,左天佑此刻也是心顫不已,剛才還懷疑對方不是常人,可如今看來,他們壓根就不是人,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麵對這一切,那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早已沒了對抗的心理,這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端直的槍口,也慢慢放了下來,他們心裏明白,像這樣的人,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根本不必廢話,自己手中引以為傲的殺傷力武器在人家眼裏如同幼兒的玩具一般。
身在其中的牙虎更是心驚,他驚的不是對方能做到這樣,而是他看得出來,對方是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依舊如此。
雖不知道對方到了什麼層次,可即使在這種狀態下,也絕不次於自己。
其實這也正是秦大鍾的用意,他們此次能夠找到衛雲東已經是天大的萬幸,就算如此也隻能夠相聚短短三日而已,可當他們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之時,一番探查竟然感覺到衛雲東無比虛弱的生命,大驚之下火速趕到,可探明究竟後才發現自己無根本無力救治,如果是本體在此的話尚可有法可想,可三人畢竟都是元神到此,除了將自己僅有的能量傳給衛雲東幫助其抵抗體內霸天獸的本命元丹之外,也是毫無辦法。
所以才有如此行徑,用無上的武力神通震撼他們,那些人不是傻子,既然看到自己的能力就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少將,你要向秦某確保,絕不可傷其性命,如若不然,爾等····”
秦大鍾話未說完,隻見左天佑深深一躬:“先生請放心,我們絕不做傷害衛雲東的事情。”
“好”。
看著左天佑那軍人堅定的目光,秦大鍾明白,像這樣的人,有著將帥之風,絕不會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與列花二人不約而同望向著醫院大樓,雙膝入地,對著高處那微微敞開的窗戶,深深的拜了下去。
“師傅,您老多保重,待得日後···”話到此處,花青已是淚流滿麵。
列武以頭杵地深拜不起,雖是一言未發,卻可清晰看到寬碩的肩膀已在微微顫抖。
幾人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尤其是對於修真者而言,漫漫歲月隻是滄海一粟而已,但是,這份恩情卻是早已深深埋入了他們的心中,道本歸心,輕則而厚重,人世間就是如此,有些東西是無法量比的,它們雖說來虛幻,卻是無比厚重的存在著每一個人心中。
“師兄,大鍾就此別過,有此一行,相信你我團聚之日,不遠已······”。
“師傅,青兒走了,您老保重,眾位師娘,方才青兒莽撞行事,深感慚愧,這裏給您磕頭了,日後重聚之時,再行賠罪······”。
聲雖不大,卻字字入耳,每每帶著不舍與悲痛,此次三人前來,乃是機緣巧合,付出的代價更是難以形容,其中緣由乃是後話,暫且不提。
隨著話音,三人的身形慢慢變淡,漸漸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身在病房的夜叉恍惚之間,一個聲音在腦中響起:“此乃星空地圖與煉丹布陣之法,切記不可外傳,一切拜托···”。
夜叉感到一股莫名的能量湧入,腦中突然多了一些無比玄妙的東西,瞬間清醒,快步到窗邊望去,除了那遍地殘骸和呆愣的眾人,哪裏還有三人的身影,回頭望去,衛雲東依舊昏迷不醒,其餘女子,也是渾然不覺。
在這個崇尚科學,摒棄迷信的時代,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被渲染了一層又一層的顏色,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秦大鍾等人的此次到訪,也會變為一段傳奇,成為所有人茶食飯後一份談資。
可在這擁有現代化文明的都市中,又有多少人知曉,這個故事,是真實存在過的呢。
諸事妥當,毫無懸念,衛雲東被眾人護送著,上了另一架新派來的運輸機,在許峰等人的目光下,向著新城軍區而去。
當然,在幾個女子的堅持下,左天佑雖不情願,卻是破例讓夜叉登上了飛機,張帆更是以主治醫生的身份伴隨左右。
二女各懷心事,卻不知,眾女心憂時,君心秒無情。
“報告”。
“進來”。
軍區內,一座簡易的二層小樓,辦公室的門被左天佑推開。
“報告,衛雲東已帶回,現已運至研究所”筆直的軍裝顯出一股威武之氣。
左天佑,十六歲參軍,十八歲進入特種大隊,多次參加邊防緝毒任務,立下赫赫戰功,因為表現突出,二十歲被提為特種部隊大隊長授上尉軍銜,而今年僅四十出頭的他,肩上扛著金色麥穗和一顆閃閃發亮金星,一是少將之位。
“走,看看去”辦公桌內,一個年過五十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道。
“不過……”左天佑猶豫道。
“有話就說,什麼時候變的吞吞吐吐的?”男子微微皺眉,腳下不停。
“是這樣的……”左天佑將這之間所發生的事一一道出,沒有絲毫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