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生從內心裏痛恨,穿越者的優越感,以及自己淩駕眾鬼之上的態度。雖然,在別的鬼眼中,他脾氣溫和待鬼極好,但張餘生知道自己內心是憑空高他們一等的。
而今天,正是他的滿不在意,輕視無知的情況下,差點就被別的鬼,隨手一擊之下打死。張餘生深深的痛恨自己,尤其是他看到小憐為了自己,毫不猶豫的下跪磕頭後,他內心的憤懣,胸中的怒火無一不折磨著他。
“還有多久能到?”正在駕駛馬車的張三,被公子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回公子,還有兩天時間才能到呢?”張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唯恐招惹到公子。他那天被公子紅色的眼眸嚇到了,他從來沒見過那種眼神,冷的像是,對,像是沒有感情!張三找了個詞形容。
“嗯!”張餘生嗯一聲後,便摟著熟睡的小憐,閉上了眼睛。
王城又名封都城,作為大誠的首都,無論從防禦程度還是繁榮程度,都不是其它城市可以比擬的。
這一天,一輛普通的馬車,駛進了豐都城。
這輛馬車,在車夫的控製下,緩緩的停在了一座府門前。
“到了,公子!”張三輕輕甩了甩酸痛的臂膀,這三天高強度的趕路可累壞他了。
“走,我們下去!”自從那次之後張餘生嘶啞的聲音一直沒有轉變回來。
小憐默默的點了頭,被公子抓住小手帶下了馬車。
“什麼人?”
張餘生邁步上前,張府門前的守衛盯著張餘生喝問道。
也不怪這些侍衛們是喝問的態度,自從張付笙被關起來之後,經常有鬼過來挑釁一下。
“瞎了你們的眼了嗎?這位是二公子!”張三上前一步罵道。
“退下!”張餘生嘶啞的聲音中不含絲毫的情緒,平靜的兩個字讓張三退回到身後。
“我是張餘生!”
淡淡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你,真的是二公子?”也不怪守衛如此,他們又沒有見過。
“啪塔!”一個腰牌被張餘生隨手扔在地上。
守衛不經意看了一眼,立馬變了臉色,惶恐的撿起腰牌:“小的,不知道是二公子,請二公子恕罪!”
張餘生漫不經心的接過了腰牌,語氣沒有因為守衛的態度的轉變,而有絲毫的波瀾:“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可以!”守衛沒敢再阻攔。
張餘生就這樣牽著小憐的手,進了府內。
“二公子怎麼過來了?”
“誰知道?不是說二公子是個廢物嗎?”
“噓!說這話你想死嗎?”右邊的護衛左右看了一眼沒敢再說話。
張府大堂,一女子麵帶怒氣的坐在上位。
“小姐!我們有難以言說的苦衷,請小姐原諒我們!”一位下巴有撮胡須的白麵文士,拱拱手對著張微說道。
張微惱怒的看著下麵站著的這些鬼,他們都是父親的手下,虧父親還如此好心好意的對待他們,沒想到父親入獄不過幾天,這些鬼竟然害怕牽連要告辭離開。
“李叔叔,敢問這些年我父親對您們如何?是好,還是不好!”張微忍者怒氣問道。
“小姐!這,這不是好與不好的問題!”李武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些年,張府對他確實不錯,這是也是他做的不地道。不過,為了小命著想,不地道也得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