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險惡 第七章 聖道(1 / 2)

大槍一插進岩蟒體內,就像幹渴了幾天的人見到清水般,瘋的吸著岩蟒血。一條條肉眼可見的血絲順著槍身往上行去,岩蟒很快被吸成一具幹屍。

大槍吸完岩蟒又從岩蟒咬住張大力的腿中,吸張大力血。直到腿上被岩蟒咬住的那塊肉被吸幹,血供應不上,岩蟒才掉地上。

直到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陽光才將張大力射醒。剛醒神情恍恍惚惚。慢慢喘了幾口氣,又使勁掐了自己臉一下,確定自己死了沒。約莫過一個多時辰,才真正知道自己沒死,大為高興。

再次睜開眼睛,似乎看到點什麼,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一直強撐到近傍晚,眼睛好了些,身上多少也恢複一點力氣。掙紮著做起,見岩蟒已是幹屍一條,槍滾落在地上,顧不上去想岩蟒為什麼變成幹屍。爬到岩蟒身邊抓住槍。一抓就感覺到不對,大槍好像變小了一點,短了一點,又變得稍微有點重量。更有自己跟這個槍好似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覺得槍像有生命般,靜靜躺在手中。

這槍本性嗜血,既為張大力所救,第一次吸得又是他的血,已和他死死地聯係在一起,一生中誰也離不開誰。別人若再想禦這槍再也不可能,即使蠻荒大神重生也不可能禦控此槍。

張大力一手抓住槍,一手慢慢騰騰的從口袋中掏出點幹糧吃,漸漸地能站起來。用槍當拐杖使,一步一步向暗夜沼澤的邊緣挪去。

幾天後,終於走到暗夜沼澤的盡頭,向前看去,隱約能看見些許人家炊煙升在天空,嫋嫋盤旋著。張大力向生活了多年的沼澤投去深情一瞥,口中喃喃道:“師父,你放心,弟子定在十二年之內回來,若找不到七葉蘭花,就陪你一起同赴陰曹地府,在陰間繼續伺候師父。”說著頭也不回的大步向著炊煙處走去。

行走數日後,行人漸漸多起來。張大力問明方向,知道瓊觴門在天下數一數二大城潯陽城附近的丹鳳山上,就朝著潯陽城走去。因從小吃慣苦頭,從暗夜沼澤出來,身上沒帶一點錢,每天打點獵物,找個破廟睡睡能趟過去便行。雖是苦行僧般生活,每天還是勤心修煉,隻是少了師父教導,修煉起來緩慢之極。

這天傍晚行到一個破廟,眼看天將要下雨,張大力匆匆跑到廟內。是地藏王菩薩廟,已破敗很久,佛像上也滿是灰塵。小心將佛像打掃幹淨。借了人家地方,打掃一下應該的。掃完後,又生堆火,找塊幹淨地方坐下,從懷中拿出一塊上次打的兔子吃剩下的半邊吃了起來,吃完後便潛心修煉。

雙腿盤坐,手心結印放在丹田位置,緩緩吐納。他本來已到禦物初期,能禦起那杆大槍,可師父教他:萬事從根做起,根基牢靠方能修煉大成。所以每次修煉時都先修習天元心法。

一股氣從丹田處升起,由氣海遊至神藏、俞府再上衝頭頂百會穴,下接足底湧泉穴,中通手心勞宮穴,然後五股氣彙成一股經紫宮、玉堂、中庭回到丹田處。

此氣在他身上遊走一周天後便歸寂靜,張大力慢慢張開眼睛,苦笑一聲,歎道:“還是沒什麼進步,這樣下去如何是好?”不過他一直抱著樂觀的態度去修煉,稍微頹喪一會後又開心起來。拿起那杆大槍揮舞一遍破天槍法。舞到興奮處,隻感覺心中一片空明,眼中隻有那杆槍,後而將槍脫手,掐起手訣指著槍在空中如狂蛇亂舞,點出片片勁氣,打的廟內一片灰塵飛騰。最後嗤的一聲,槍插入廟門口處,入土近一尺,良久槍尾仍在微微顫動,發出嗡嗡聲。

站在廟內,張大力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滿意的微笑一下,輕輕道:“還是舞槍過癮。”說著走出來,將槍拿回廟內放在供桌前靠著,自己尋一點空地,合眼準備睡去。

外麵的空氣越來越沉悶,樹上的蟬鳴亦是一聲叫的比一聲高,張大力卻怎麼也睡不著,便爬起來從懷裏掏出《聖道》翻看,《聖道》上字跡更小,比當初《破天槍決》還要小上幾分,幾乎是像芝麻般大小,實在不知當初師父怎麼寫上去的。

“神佛不明亂天綱,妖孽橫行破地隍。

欲取妖魔血,助我殺神功!

按:故恒無欲,以觀其妙;恒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長生……”

早在出暗夜沼澤他就翻看過無數便《聖道》,裏麵記載的修煉法決和平常法決沒什麼兩樣,隻是繁複無比。如:第二章《身章》本來隻需一步就能練成的,按《身章》裏麵描述卻需十幾步修煉。真氣來回走動無數次,但真正修煉起來卻並不困難。第三、四章卻正好相反,一個要將真氣散於全身,一個卻要將真氣聚在丹田氣海。最難以理解的是第一章《穹章》,裏麵似乎字字珠璣,每句話都含天地至理,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