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力尚不知怎麼回事,怎麼眾人都跑走了,看他們也不像暈血之人呐,且眼前這美貌少婦雖在自己身上劃幾道口子,但還給塗上藥膏,多好地人呐。想著不由得又盯著騷狐狸看幾眼,咧嘴一笑道:“漂亮姐姐,你今年多大啦,家住哪裏啊,有沒有婚配啊…...”
還未等調笑幾句,突然感覺胸口有一點發癢,低頭一看,好像傷口處有很多白色像米粒般大小物事在蠕動。心中一驚,怎麼傷口這麼快就長蛆,以前受傷,隻有在天熱時用破布包住傷口才生出這般物事,還要好幾天呢,難道最近氣候變暖,蛆蟲也突變啦?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傷口處白色米粒般小蟲像蠶蟲出繭一樣撕開原先包裹的蟬衣,一隻隻全身既紅且黑如螞蟻般大小長地極像蒼蠅般蟲子爬出來。
此蟲一爬處便伸出喙啄食傷口處細肉和鮮血,張大力傷口被小蟲啄上,又痛又癢,就好像有人拿刀先在心上劃出一道口子,又拿羽毛輕輕在傷口上撓一般。
此一番比之修煉《聖道》又極不相同,癢時連喉嚨處都在發癢,痛時全身直顫,偏偏雙手又被綁住,想撓還撓不到。
張大力不知小蟲名乃鼎鼎有名的新屍附骨蟲,隻在將死之人或動物身上吃食,平時待在卵內,遇到新鮮血肉才生出。此蟲生命極短,交.配產卵後便死,但繁殖能力超強,一次能孵化出幾十隻小蟲。孵化出小蟲繼續吃食,一但獵物死亡,還沒有來及孵化的卵則不會繼續孵化,待遇到合適情況繼續,如此周而複始,連綿不絕。若在活物死亡後,及時將卵收起,放在藥物中儲存,便為現在騷狐狸手中刑具。
漸漸傷口處小蟲越來越多,直將傷口滿爬,無數小蟲擠不到傷口處,掉落在地上。卻有更多小蟲又在傷口處孵化。遠遠看去胸口像被幾條又粗又黑的布條包裹,仔細一看,布條還會自己蠕動。
半個時辰不到,張大力自己都不敢看傷口,看一眼胃裏直翻湧。偏偏那種想看地感覺異常強烈,直到此時方才想起,為什麼那批人向避洪水猛獸般躲開這一幕。
騷狐狸見火候差不多,翩翩起身,一搖三扭晃到張大力身前站定,隨手在張大力胸口挑出一指甲蟲卵塞入嘴中,眯起眼睛,慢慢咀嚼,良久方才長籲一口氣,歎道:“如此美味,世上竟無人能享用,讓我空費好大勁力,唉。”騷狐狸長歎一口,眼神中有說不出幽怨。
張大力看著心一跳一跳,傷口處難受都沒感覺,太美啦,我要是他男人,少活十年也願意。
騷狐狸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嫵媚一笑,手又伸進蟲內,在他傷口用指甲微微用力劃下。張大力猛然感覺傷口抽筋般疼痛,接著又麻癢不堪。冷汗頓時全部流出,額頭青筋直爆,眼中血絲滿布。
繼而騷狐狸對他耳朵吹口氣,輕輕問道:“舒服嗎?”張大力本已難受莫名,忽被騷狐狸一口氣吹在耳朵裏,原本痛意全消,隻感覺心中暖暖地,想也不想道:“舒服。”
騷狐狸將指甲中帶著蟲卵的小片血肉伸在他嘴邊,說道:“很好吃的,你吃一口?”
張大力口一張一吸將騷狐狸手中物事吃完,還順帶用舌頭在騷狐狸手指上來回舔上一舔。
“吆,小夥子你還真壞,學會吃老娘豆腐!”
哼哼,老子吃你豆腐又不是第一次,打老子第一眼見到你,你在我心中就不止被吃過多少次了,心中這樣想,口中卻答道:“嗯,真香。”
“哈哈,你還真有趣,敢吃自己身上的新屍附骨蟲,你還是我數百年來見過的第一人,哈哈……”說著騷狐狸笑地花枝亂顫,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