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子原本和張大力關係都挺好,但突然被他這麼盯著,也不禁有點害怕,特別是他血紅的眼睛,好像比以前更加可怕。都嚇得站在那裏不敢動彈。張大力盯著她們,瞧著她們纖細潔白的脖頸,脖頸上青色的血脈清晰可見,仍不住想咬破那血管吸食鮮血。但內心總覺得這樣做不妥,具體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卻想不清楚。
此時小黑和幾個女孩子躺在巷子隔壁呼呼喘氣,方才實在累得可以。
大長老和藍心柔對望一眼,心下均想:祖師爺留下的木人陣被破了,這麼木人都被他打爛了,要是師父(師妹)出關後不知道要怎樣心疼。
張大力還在那想著咬破別人血管的事,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快走。”原來大長老感覺到張大力殺氣陡然大盛,怕木人陣反將他殺氣激發出來,趕出來給幾個弟子示警。
幾個女孩子本來嚇的腿發軟,大長老一聲大喝後回過神,四下逃散。幾個女孩子逃走,張大力又把頭轉過來盯著大長老,見她白發飄舞,柳葉眉,眯眯眼,慈祥的麵貌中又帶點威嚴,這時手持一根禪杖對準自己,空中喃喃念著聽不懂的咒語。不知怎的,心中突然覺得有點平靜,雙眼緩緩閉上,不再去想吸血的事。
大長老猛盯著張大力看,見他將眼睛閉上,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身子一軟就要坐在地上。好在藍心柔她們及時趕到,慌忙扶住,問道:“大長老,你這是怎麼了?”
“心柔啊,方才好險。”大長老指著張大力道,“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要大開殺戒,幸虧我及時趕到,若不然今日恐怕我藍月教血流成河啊。”
“量他一個瘋子能有多大本事,不過力氣大一點,身體強壯一點而已。”藍心柔癟癟嘴道。
“心柔,方才在陣中你也看到了,他槍法迅猛剛烈,其中夾雜著瓊觴門落葉槍法、開心老人的鑽雲槍、陸中平的中平槍還有軍體槍,每種槍法都熟練異常,已經能融合在一起使用。他步法穩健迅速,你有沒有注意到他轉向時速度極快、進退隨意,這點恐怕你也做不到,此步法我從未見過,好厲害。還有你看他和木人打鬥時常常不閃不避,但你有沒有注意到木人不管打在他身體哪處,他哪處便會事先運氣鼓起,好像事先知道木人打在那裏一樣。而且奇怪的是他並非刻意如此,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動作。”
“大長老說的是,我方才也注意到了,我還以為你怕他走不過木人陣,事先將木人的招式都告訴他了呢。”藍心柔插嘴道。
“亂講!以他的狀態,我就告訴他,他也記不住。”大長老叱道,“心柔啊,你切不可小看這瘋子,雖然他修為不深,不過禦空後期而已,但你若和他動手不出全力恐怕製不住他。”
“哦,大長老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不久江湖傳聞說,煉都被破,有一個紅眼瘋子第一個跑了出來,不會就是他吧。”
“啊,有這等事,煉都都會被攻破?”
“不是被攻破,聽說他們內部造反。”
“不管怎麼說,那鬼地方破了就是好事,江湖中再也沒有人能逃避懲罰了,真是老天開眼啊,不過這瘋子怎麼會在煉都,那地方的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啊。”
“大長老有所不知,這瘋子在煉都可是大大有名,他不是被人追殺,而是自己跑去的,聽說他在每天都在煉都內城血池廣場上打人,好多人都被打死了,煉都使者也被打死不少。而且煉都破城那日,有個怪獸從地底鑽出到處吃人,當時那些人想逃走卻打不破城門,是這瘋子最後加把力才將城門打破的。”
“哦,還有這事,哈哈哈,瘋子到有點用處,不過以他的力氣,區區一個城門根本難不倒。哈哈哈,心柔,你是怎麼知道的。”
“嗬嗬,無極教慈城舵主路過這裏告訴我的,他有個朋友當時就在煉都。”
“少和無極教的人來往,都是些不長進的東西,不過心柔,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方才還說他隻不過不過力氣大一點,身體強壯一點而已?”
“我也是和您說起煉都的事才想起來的,至於剛才嘛,不是給自己打打氣嘛!”
大長老笑著搖搖頭,眼神中透滿了不相信,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師妹這個弟子心眼太重。
張大力這時心中平靜許多,出煉都城後的一些事也記起了一點,而且大腦不像以前一樣一團漿糊。緩緩睜開眼睛,瞧了瞧手中大槍,心念一動,竟然將大槍吸入體內。
藍心柔她們一直注意張大力,見他將大槍吸入體內,都不禁詫異。這大槍除了煞氣極重,卻沒有一點靈氣,而他卻能將槍吸入體內,實在難以理解。
隻有大長老注意到原本充斥在張大力周圍的殺氣這時悄然無蹤,心頭暗自寬慰。
收入大槍後,張大力緩緩走到大長老和藍心柔身前,抱拳施禮,藍心柔急忙還禮。大長老注意到他原本血紅的眼睛便淡了不少,但紅色好像隱入道眼角深處,心頭一凜,暗暗歎息,還是化解不了你的殺氣,我也無能為力了。
張大力施完禮後,在地上劃到:“這些日子謝謝你們照顧我和小黑,在下感激不盡,給你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