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悄悄合上包袱,放在原位,走了出去。這一日李文媚一直胡思亂想、擔心害怕。盼望張大力趕快醒來,告訴自己這些錢到底怎麼來的,又將用在什麼地方。
到了晚間她實在忍受不了便把張大力有許多錢的事告訴了李牧。李牧正在為錢發愁,咋一聽張大力有這麼多錢,也覺得奇怪,好在他雖然急需用錢,也不至於強搶別人錢財,就告訴李文媚:該知道的終究會知道,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若他的錢能給自己解燃眉之急更好,若是不給的話爭取借一些過來,切不可打什麼主意。
李文媚也是心中著急,並沒想到其他方麵。
直到第二日酉時,張大力才被餓醒,推開壓在身上的小黑,準備找點吃的。剛推來門,見李文媚匆匆從房內出來朝大廳走去,便跟在她身後。
小黑到現在走路還踉踉蹌蹌且心情又鬱悶無比。這些天隨張大力遠赴莽原,幾天不休不眠,好容易從牆洞中掏出包裹,又急急忙忙趕回來,不曾休息一會。若自己不是遺傳基因好早就得累趴下,哪能趕的回來。
且這些日子隻顧著趕路,沒碰到幾個美女,就是在闖入人家旅館,一對少年朋友睡在床上沒穿衣服。但那女孩動作太快,剛闖進去,那女孩便用衣服包著身體,捂著重要部位,沒看到什麼春光。本來還待多看一會,張大力卻揪著自己耳朵硬拖出房間,根本不給他機會。
這會子見李文媚從房中出來,見她穿著淡粉色長裙,頭上隨意插著發簪,垂下幾條發絲遮住臉龐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飛快搖著尾巴,跑到李文媚身後使勁嗅。“好香啊!”
李文媚走著,便覺得後腿好香碰到什麼東西,轉頭一看,見小黑跟在身後,嚇一跳,待看見張大力站在不遠處盯著自己,沒來由心跳了一下。
“你回來啦!”
“嗯!”
“哦!”
李文媚還待再走,張大力突然叫住她。
李文媚心跳得更厲害:他叫住我,該不會把銀票給我吧。
“我肚子餓了,不知道現在廚房裏有沒有吃的。”張大力打著手勢說道。
見張大力如此比劃沒有提銀票的事,李文媚心頭陡然發涼,又不好多說什麼,隻得帶著他來到廚房,弄了點點心陪他吃,而心中著實盼望他能將銀票給自己。誰知一直到他將所有東西全部吃完,都未提銀票之事。
因許久未曾好好飽餐一頓,張大力和小黑這頓吃的天昏地暗,差點連廚房碗筷都要吃完時才罷口,特別是小黑,隻吃個半飽。
兩個都吃完後又打著哈切回到房間睡覺,空把李文媚丟在廚房。“他怎麼提都不提,是啊,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無緣無故為什麼要給我家。但他為什麼在我家這麼急需用錢時提了這麼銀票回來呢?……”晚上李文媚又一夜未曾合眼,腦中反複想著那個包裹。
第二日一早,李文媚推開張大力房門,見他和小黑又不見了,桌上包裹也消失了。心頭大急,忙跑到大廳準備找爹爹商量。
剛入大廳,便看見大廳方桌上擺了滿滿一桌飯菜,地上還有幾壇好酒。張大力和小黑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相互搶食,而李牧、李文忠、自己母親謝氏和幾個姐姐包括官家李福都在伺候他們吃飯。
“爹,怎麼回事,怎麼弄這麼一大桌菜給他們糟蹋。”因昨日張大力未提銀票之事,李文媚心裏頗不痛快,說話也有些刻薄。
“哎,小孩子怎麼一點不懂事,張公子你先喝著啊,我和文媚說幾句話。”張大力還待叫李文媚一起吃飯,但看看自己一身的湯水,小黑滿頭滿腦的油膩,心想還是算了。
李牧又趁機打個招呼拉著李文媚走到旁邊小聲說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人家十幾夜未曾吃飯睡覺幫助我們家,你還來得罪人家,豈不是辜負他們一番苦心嗎?”
李文媚冰雪聰明,聽李牧如此說,腦中透亮:“是不是那十幾萬兩……”
李牧極輕的點點頭,好像生怕張大力聽到又要將銀票要回去。李文媚知道結果後心下暗暗發憤:“哼,昨天你一天都不和我說,卻將銀票偷偷給我父親,等我找到機會一定好好作弄作弄你。”但知曉那些銀票都給了自家後心情大好,雖暗自發憤也隻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爹,那些銀票來曆不明啊,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看他平時一副寒酸樣,不像啊。”
“我也為這事奇怪,十幾天天,他曾說要幫我,當時我精神恍惚,並未聽清,如今見到這麼多銀票,才憶起他當時說的話。這些銀票都是十幾年前通寶銀號的,還都是連號銀票,如今算上利息有二十三萬兩之多。應該是一次性取來的,你到晚間好好詢問詢問他,若是他肯說,你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若是他不肯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強行追問。”
“好的,爹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