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張大力心早飛到雲秋碟身邊,這時見人都走了,也慌忙起身。朝著後山緩緩而行。
不多時來到小鳳山後山,見後山甚為寬廣,連綿不絕,山上樹木極為茂密。行走在樹林小道上,聽著微風輕輕吹動樹木發出沙沙響聲,甚為愜意。
走著走著便聽見前方傳來“呼哈”之聲,信步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前進,來到一小片開闊地。
開闊地上一人正在專心致誌的練功,這人全身黑衣,身材消瘦,單手握著一柄極為詭異的長劍左右揮舞。粗看劍招一點不成章法,混亂之極。但劍勢極快,隱隱發出風雷之聲,伴著舞劍之人發出呼哈之聲,四周現出極輕的風紋,幾片葉子落在風紋上頓時被剿的粉碎。
張大力知曉偷看旁人練功犯了江湖大忌,正準備起身離開,眼角瞥見黑衣人背後做的一個女孩,雙手托著臉頰,仔細注視的黑衣人練功。一看到女孩,眼睛便怎麼也離不開她臉龐。
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光潔的臉頰猶如剛剝殼的雞蛋,淡淡的紅唇,高挑的鼻梁,細長的眉毛。特別那雙眼睛,秋水一般清澈,帶著三分調皮,七分優雅。
女孩似乎隱約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轉頭張大力,見他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眼神中帶著無限深情,好像親人看著自己一樣,不覺站起身緩緩走了過來。
此時黑衣人亦停劍,看著來人。見他緊盯著自己背後侄女,一動不動似傻了般。正要開口想問,侄女已輕輕走到他身前,兩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黑衣人心中詫異之極:自己這個侄女平素對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別的男人稍微注視她一下便要喝罵。這時被一個陌生人注視,反而走到他身邊,甚為疑惑。
張大力盯著這女孩,心中滿是柔情:對,是她,是愛哭妹,那雙眼睛我認識。她都長得這麼大了,長得這麼美麗,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哥哥。
看著雲秋碟美如仙女下凡,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沒來由感覺自慚形愧,眼睛又瞟向其他地方,不敢再看。
“我,我好像認識你!”雲秋碟突然開口說道,聲音清脆似黃鶯出穀,聽著讓人心都不禁跟著聲音顫動。
“呃!”張大力遲疑片刻,大腦飛速運轉:到底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名。忽而想起自己不僅是煉都紅眼王,而且劍門關一戰必使出中平槍,到時候被人誤認為和陸中平還有聯係,又抓自己去坐牢,後患無窮,隻得生生將想告訴她真名的念頭壓下去,低聲道:“姑娘,我不認識你,我叫沈天宇,是黑雲鎮悅來酒店大廚。”
雲秋碟也隻是覺得他麵貌熟悉而已,還真想不起來眼前就是自己清風鎮的哥哥。她後來也曾回清風鎮查探過,結果鎮民都說張大力失蹤了。特別是劉小寶,說張大力上山打獵被狗熊吃了,講的活靈活現,弄的雲秋碟信以為真,哭著就回到黑雲宗。當然劉小寶最後少不得被一頓好打。
見來人說不認識自己,雲秋碟心頭空落落的,總感覺不是滋味。雲山旁邊冷眼觀瞧,聞聽兩人互不相識,持著長劍走了過來,伸手推了一把張大力道:“你一個酒店大廚怎麼上的黑雲宗,還走到後山偷看我練功?”
張大力被雲山推中肩頭,本能禦氣相抗。雲山手剛觸及他肩頭便被彈回,怔了一下:想不到你還是個修真之人,來到這裏偷看我練功,還對我侄女擠眉弄眼,一定不懷好意,我得教訓教訓你。
其實雲山遇事向來沉著冷靜,但如果事情一旦和自己侄女相關便會控製不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況且當年他被陸中平打傷後一直尋圖報仇,近幾年每日瘋狂修煉,都快變成武癡,到處尋找高手切磋,見沈天宇會修真,哪能放過。頓時將雲秋碟拉到一旁,朝張大力一拱手道:“想不到你還是修真高手,我到看走了眼,來吧,我們相互切磋一番。”也不等張大力答話,挽個劍花,劍尖點向張大力右臂。
張大力初見雲秋碟,不想與人動手,身形輕晃,避開劍尖,同時伸出兩指想夾住長劍。
“豈能讓你夾住!”雲山暗喝一聲,長劍陡然發出光芒,劍芒暴漲數尺,橫斬向對方手指。
張大力見劍勢來的詭異,不敢托大,雙指改為雙掌,使出一招觀音坐蓮,雙掌拍合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