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受委屈了,那麼你說吧!你想如何處理這件事。”似乎是被說動,鍾樓慍怒道。
“女兒不敢,隻是請父親最後為女兒做一次主!娘親逝世多年,那些嫁妝也不值多少銀兩,但是娘親留給女兒最後的念想之物。”鍾音垂下頭吸吸鼻子道。
鍾樓大手一揮許肯了。淩姨娘嚇得變了臉色直接跪了下來:“求王爺三思啊!大小姐未來是王妃的命,豈會在意這些東西?若是都還給了大小姐,娟兒未來可如何是好?求王爺三思啊!”
見母親這般鍾娟心裏越是恨鍾音了,她抓起一邊的剪刀猛的像鍾音捅下去!
“大小姐!”雪琉距離鍾音近,她奮力的推開了鍾音。那把剪刀也戳中了她的胸口。
鍾音看著雪琉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她臉色也冷下來。“鍾娟,你是賭著我不敢收拾你是吧?”她當著鍾樓的麵算是與鍾娟撕破臉了。
真的捅死了人,鍾娟丟了剪刀也嚇得哭了起來。
鍾音冷眼看著她:“刺死了我的侍女哭一會兒就沒事了?”
“音兒,不過是一個奴才,你也犯不著對妹妹這樣吧?”場麵混亂,鍾樓試圖阻攔道。
鍾音冷然的莞爾:“父親這是心疼了?且不說作為長姐就有權利教妹妹做人。如今她刺死了我的侍女更是蓄意傷害我,本縣君還不能懲罰一個小小的庶女了?”她啟用了魏景帝賞賜的身份。
縣君也是命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甚至比王爺擁有更高的權利。即便是鍾樓也阻攔不了,否則就算抗旨。
見渣爹不說話了,鍾音冷笑著把視線轉回到鍾娟身上。“本君念你年少無知,但一條人命因你就這麼沒了。你是否該負責?”
鍾娟打著哆嗦,目光卻依舊惡狠狠的對鍾音。
“如此以來就杖罰吧!”鍾音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神色淡然。
“念在你是王府庶女的份上,就二十大板吧。”淩倩聞言哇的大哭起來抱著鍾娟喊著“我可憐的女兒”。
鍾樓也是蹙緊眉頭,“音兒,這是你妹妹!你真當如此狠心?”
“妹妹?父親您是不是搞錯了?”鍾音端起石桌上的茶盞,“鍾娟方才要用剪刀刺我時父親不覺得殘忍,現如今我隻是賞她二十大板就算殘忍了?”
“難道父親的意思是我應該任她刺傷就不叫殘忍?”
鍾樓默然了。淩倩抽噎不止,“王爺!求王爺救救娟兒啊!她是您的女兒啊王爺……”
鍾音喝了口茶,“小權子,小冬子……把人拖下去。”
“屬下遵命!”兩人領命,拽開淩姨娘開始拖鍾娟。後者卻開始大肆掙紮起來。然而侍衛隻會負責完成主子的命令,又怎麼會管她?
鍾娟被兩個侍女按在長板凳上。小權子則是拿起杖子開始執行。
鍾娟這種伸手不沾陽春水,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受得住?不到三下她便鬼哭狼嚎起來,直喊爹爹救命。
淩姨娘也是哭的不成樣,拉著鍾王爺直說救命。鍾樓蹙著眉一臉煩悶,“音兒!適可而止一些吧!”
鍾音垂眸看著躺在血泊裏,儼然已經斷氣了的雪琉。“父親,二十大板已經算輕的了。”她神色淡淡的說,淩倩紅著眼爬起來朝著鍾音撲過來。
“輕你怎麼不試試!賤人,你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樣下賤!”她開始口不擇言。小冬子擋在鍾音身前,任由淩姨娘在他身上胡亂敲打。
“下賤?”鍾音冷笑著站起身,“到底誰才是第三者?明知我娘已經跟父親在一起了還要擠進來?是誰教育鍾娟從小任何東西都要跟我搶?”
鍾樓臉色陰鬱,他剛想說什麼。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王爺,王爺不好了!”
“大呼小叫什麼?!”鍾樓剛好把怒氣發在管家身上,“本王沒有教過你規矩嗎!”
管家顯然已經來不及委屈了,他壓著喘氣手指著院外抖動著。“晉王跟宮裏通報的公公拿著聖旨過來了!已經……到院口了!”話音剛落,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鍾王爺心下一驚,趕緊轉身去招呼晉王:“微臣給殿下請安!”不遠處的鍾娟顧不得有人來,還在大聲哭叫。
顧立珩挑眉看了一眼不遠處一臉輕鬆衝自己眨眼的鍾音,他莞爾勾唇。“免禮。看來本王來的不是時候?王爺這是在處理後院的事啊。”
鍾王爺訕笑:“無礙無礙,隻是姐妹倆之間有些誤會。”
顧立珩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雪琉,他又掃了一眼鍾音。見她仿佛沒什麼事一樣才放了心。“那就勞煩公公宣讀聖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