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音有些動容的抬起頭,“殿下果真答應臣妾了?”
顧立珩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若你真有良計祝我國收複東荊,不過是一個武官!交由你來處理也無不可。”
鍾音咽下喉嚨深處的哽塞,“謝殿下成全!”顧立珩極其自然的撇開眸子,隱下內心裏的異常。
……
翌日正午時,戰武帝再次駕臨清心宮與顧立珩共用午膳。這次鍾音也被顧立珩邀請一起用膳,她有些惶恐但沒有拒絕。
得知這件事時,葉靜瑤居然還給她加油助威,鍾音有些質疑顧立珩他的這個小|老婆不是真心在意他的吧?!
居然給自己的情敵喊加油助威??
總之鍾音還是去了。午膳後,他們也沒有刻意回避。就著鍾音的麵便開始商討有關討伐東荊國的事宜。而鍾音雖然麵上正色,實則內心早就開始思忖起來。
雖然她曾是東荊國的皇後,但很顯然那鹿仁帝從未真心將她看作妻子過。國與國之間的大事自然不會說給她聽。
但鍾音好歹也曾是東荊國的人,盡管明裏她十分無害。但實際上靠著自己不經意間的一些發現,說不定她也掌握了東荊國的什麼命脈也說不定呢?
所以時下需要她做的,便是沉下心好好回憶一下這具身體曾經的記憶,她所經曆的每一件事說不定都可以看到背後的一些有用信息。
也是!畢竟再不濟她也是皇後啊!就算鹿仁帝再不情願,有些沒有辦法回避她的場合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無視她。
這麼一想,鍾音似乎的確有了發現!她的嘴角不自主的勾起了笑容的弧度……
“朕很奇怪!王妃似乎常這般莫名的笑啊!”戰武帝卻注意到了鍾音嘴角那微不可見的弧度,“是朕與攝政王說了什麼令人發笑的話麼?”
鍾音被他忽然的言語驚醒!垂下眉眼,鍾音斂起笑意。“回陛下,您與殿下並未說什麼令人發笑的話。隻是臣婦想到了些事,這才忍不住笑了。求陛下恕罪。”她竭力無視顧立珩若有含義的眸光。
“哦?朕倒是很有興趣啊!方才朕與攝政王商討國家大事之時王妃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呢?”戰武帝瞥了眼自家皇兄的眼神故意發問。
鍾音垂了垂眸:“回陛下的話,臣婦方才想起了在東荊國,臣婦偶然間的一些發現。”她的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力。
“臣婦在東荊國時,雖明裏身份是皇後,但實則並不得鹿仁帝喜愛。”她說這話時戰武帝揶揄的目光落到了顧立珩身上,後者卻依舊不為所動。
“繼續說。”
“因著這層緣故,那鹿仁帝自然也不會告訴臣妾太多國事。但臣妾好歹在宮裏住了那麼些年,還是有一些發現的。”鍾音看著顧立珩說。
“那鹿仁帝是個極為沒有安全感的人,故東荊國雖也有將軍元帥。但若不出兵打仗,所有兵權都是在鹿仁帝手中的。”
“臣婦以為,那鹿仁帝慣用戰術便是將最優秀的兵放在第一批的第一戰以鼓舞士氣。故陛下若一定要與他們交手,第一站戰完全不必與之硬拚。保存自己的實力才是關鍵。”戰武帝點點頭,似乎的確如此!這麼些年來他們雖綜合實力要勝對手一籌,卻總在第一仗拜下來。
“且,那鹿仁帝喜用聲東擊西這一招式。會慣用一隊人馬將我方軍隊引至他們的突圍圈以外,屆時第二隊人馬便會偷襲我方軍營。”鍾音說。
顧立珩也顎首便是讚同。“本王與那鹿仁帝交手許多次。他的確善用一些兵術。”
“但是沒有毫無漏洞的戰術,不是嗎?”鍾音莞爾一笑。
顧立珩看著她,漸漸眉眼裏也有了些笑意。“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