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音回想了一下,似乎的確有這麼個人!她點點頭示意岑老師繼續說。
“鞠富洪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那位姓雷的藥劑師發生感情的,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很顯然他們兩情相悅了!不隻是辦公室反感男女戀情,政府更不願意看到國企裏有這種不倫不類的感情。於是他們遭受了上頭的打壓,甚至要分開他們。”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很開放了,但是政府對從事這種嚴謹職業的技術人員要求向來沒有什麼開放的可言。
“然後呢?”鍾音對這些隱藏劇情還真的不太了解。
“然後?”岑老師苦笑,“那位姓雷的藥劑師突然被查出來得了一種絕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鞠富洪一直想研製出一種能讓人類生命超越時間和空間的藥來挽回藥劑師的生命,但是直到那位藥劑師去世也沒能成功,後來就製造出了那些怪物。”鍾音點點頭。
站在她的立場來說,對那兩位製造了這一切的藥劑師也談不上厭惡或者討厭吧!此刻如果不是他們,她也不會認識顧立珩。時下至少她還可以留在這裏等他回來,隻怕這一別就是永別了。
鍾音情緒的低落被岑老師看在眼裏。但他並沒有鍾音理解的那麼多,單純隻是以為她因為這一係列的事失去了摯愛所以神傷了。
“小鍾啊!老實說雖然我於立珩是長輩,又當了一段日子的長官,但我跟他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岑老師歎息了一聲才深深地看著鍾音,“聽我一句勸,你還年輕。趁自己陷得不深,早早抽身去找一個愛自己的男孩吧!”
“岑老師,我很感激你對我說了這些。也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為什麼覺得我陷得不深?”她平靜的問。岑老師心中猛的一驚!
鍾音莞爾笑了,“我喜歡顧立珩,很久很久了。”她隻說了這麼一句話,離開前最後一次,也深深地給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師鞠了一躬。
“我會等他回來的,假如有機會的話,我會跟他一起來探望老師”語畢,她轉身離去。
顧立珩離開的第五年。鍾音穿著一身便服,她向總部請了一趟長假自駕著車去遠遊。這麼多年來雖然每樣工作她都能做的很好,訓練出來的戰士們也更加銳利,但她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悶悶不樂的,難得她主動提出想出去走走,王教授一點兒也沒攔著就給她批了假叮嚀她在外照顧好自己。
鍾音打開導航,她目光瞥向空空的副駕駛。
那個位置應該是顧立珩的……她想起來最後的那段日子與顧立珩在一起的經曆。鍾音覺得此刻更加期待與顧立珩的重逢了!
她花了近一周的時間,終於找到了那片草原。
顧立珩曾經帶著她從總部他的房間的蟲洞來到這裏訓練她。現在,她也終於來到了這裏。
鍾音推開車門下了車,那些年隻剩些枯草的大草原上此刻卻長滿了各種花草。
她順著回憶中的路走進花叢。在那些花草的正中央,有一塊不大的位置依舊空曠。
她回憶起那些年的某天夜裏,她那時候就知道有今天,所以訓練完後硬是拉著顧立珩玩了一個“小遊戲”。
“這個遊戲叫做《時空狙擊者》,嗯~大概的玩法呢就是我們一人在地下埋一樣東西。經過數幾年之後再相互挖出來。”
顧立珩勾唇瞥了她一眼:“無聊的遊戲。”他評價一般的說。可鍾音一定拉著他的胳膊要他陪自己玩,還說這很有意義。顧立珩最後果然還是依了她的,但鍾音也的確不知道他埋了什麼。
她首先挖出了自己埋的東西。那是一隻袖口,是鍾音悄悄用積分像上一世的顧立珩那裏兌換回來的,並且就算世界結束了,這枚袖扣也不會消失。
那隻袖口很適合顧立珩,所以她印象也非常深刻。看著手心一點兒也沒變樣的袖口,鍾音忽然笑了!蹲下身,她轉而又去將顧立珩埋的東西挖出來。
那是一個戒指,是古老的翡翠玉模樣的戒指。鍾音當即傻了眼,“這是……”
“不是說好了要相互挖出來麼?”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鍾音猛的一震!她扭過頭看他。
顧立珩穿著與她相似的一身白襯衫站在她麵前對她微笑。今天陽光正好,這個角度,光芒透過他的身影照進了她的眼裏,也照進了她的心裏。
鍾音忽然想,這一切都美好的像假的。像是她虛構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