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禮(1 / 2)

對於姐夫的心思,襄兒就從來沒有了解過,總是琢磨不透。姐夫明明心裏裝著她,他也知道自己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帶她來見這何足道呢?

心裏有些憋悶,有些惱火。她本是性情直爽之人,心中什麼想法並不深埋心底,有了不愉快自然表露無遺。

三人閑聊許久,她漸漸不耐煩起來,冷著一張臉一直不說話。陳玉茹握著她小手,讓她心裏耐煩一些。雖然也不知道襄兒與眼前何足道有什麼瓜葛,但襄兒的神情明顯不喜歡和這人呆在一起。隻是慕哥哥還在與他說話,自己也不好打斷,隻能安撫襄兒了。

何足道雖然一直在與許子慕說話,但心神一大半都在他旁邊的女子身上,自然知道郭襄的不高興。心中微疼,暗暗歎息,想不到再見亦是如此,她反而更加討厭自己了。當年雖然不理不睬,但也不至於給他臉色看。

借口師門有事,他衝衝而去。

看著他黯然而去的身影,陳玉茹忽然有些明白他對襄兒的心思,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些年襄兒與慕哥哥的事情莫愁山莊中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隻是還瞞著郭靖夫婦,她們也不知如何開口,襄兒和他又不願因為這事讓郭靖他們心中不快。

這幾年二老也為郭襄找了不少親事,都給郭襄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眾女在背後不知取笑了她多少回。

許子慕與二女一起下了山崗,山下賽馬早已恢複如初,琴聲的打擾也隻是暫時的。郭襄此時卻再沒了看馬賽的心思,心中那股煩悶躁動讓她難受至極,很想哭喊出來才能痛快。

剛剛在山上見她滿臉不耐煩,許子慕還以為她心中想看賽馬,才那般不情願。沒想到現在來到馬場她卻要急著回城,心中更是不解。

“襄兒,怎麼不看賽馬了?”

郭襄卻不理他,自顧自走向下山小道。

陳玉茹拉了拉他衣袖,道:“襄兒發小脾氣,鬧性子呢。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許子慕點了點頭,道:“你們女子的心思就是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不高興了。”

陳玉茹微搖臻首,向著他展顏一笑,皓齒如貝,“咱家的女子卻隻會因為慕哥哥而不高興,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惹他們生氣。”

他伸手在她腦袋上作勢欲敲,惹得她格格直笑,“茹兒的意思是我惹襄兒生氣了?”

“那是自然,慕哥哥沒看見襄兒都不願意和你說話麼?”

二人說笑間趕上了襄兒步伐,許子慕則在思考自己到底又哪裏惹她生氣了。除了當年讀大學談戀愛讓他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外,已經好些年沒有這麼擔心一個女子對他的生氣了。

想想也是覺得好笑,自己與襄兒現在這種情況還真像那種朦朧未定的愛戀。明明都知道喜歡對方,卻又偏偏不能說出來,更不能提親,因為時機還不夠成熟。這種朦朧,纏綿的感覺最讓人懷念,也最容易引起誤會,一不小心就惹得對方不高興了。

浴佛節上午是為佛祖盥洗,下午則是跑馬寺安排的新活佛洗禮儀式。老活佛桑幹身體衰老,常年多病,這事周圍百姓都知道這事,對於未來新活佛卻沒有什麼人知道。

浴佛禮節完畢之後,桑幹借口布達拉宮佛門貴客駕臨,關閉寺門,就要開始新活佛的洗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