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壓在肩上的利刃,兵荒隻感覺難以置信。自己這招青龍吸水不但貫穿對方,槍尖回蕩的力量也會將對方的內髒震裂,一般人中了這槍能保持意識就算不錯了,根本就連舉手的力氣都使不出,可楚天緣卻利用好這個機會鎖住了自己的長槍,然後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贏了。”楚天緣淡淡道,滿眼都是欣賞之色。與兵荒的戰鬥是暢快淋漓的,即使他能用魂力戰鬥,根本沒有必要迎著兵荒的鋒芒正麵交戰,但他還是選擇了最光明正大的方式進行了戰鬥。
刀對槍,半神器對神器,神技對神技!隻有力量跟技巧的絕世交鋒,沒有絲毫的鬼蜮伎倆!
兵荒臉上泛起一個笑容,道:“是的,你贏了。”這種戰鬥,他輸得心服口服。
他感覺肩上壓著的彎刀越來越重,身體似乎要支撐不住,但他還是保持著頭腦清醒,口裏不斷喘著粗氣,道:“你的刀還有幾式?”
楚天緣道:“一共九式,但你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讓我砍出第七刀。”
兵荒笑了,然後他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魂力奧義已經侵襲到他身體內部。
楚天緣半跪地上,創口上的疼痛如同針紮一般,神器之威果然不凡。
第二場戰鬥就這樣結束。
深紅淵看到兩人的傷勢,眉頭不由皺在一起。
楚天緣慢慢把長槍從胸口拉出,劇痛蔓延他每一根神經,鮮血不斷從黝黑的洞口裏冒出,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頭上落下。
深紅淵看了看被擱置一旁的長槍,隻覺得此槍不凡,並未聯想到神器,靈器雖然珍貴,但並未讓他動起貪婪之心。魂力慢慢將兵荒的身體托起,感受到兵荒體內那雜亂的奧義侵襲,連深紅淵都有了些難色。半響後他才道:“此人傷勢太重,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有性命之憂。”
楚天緣道:“前輩隻管先幫他治療就是,至於我,還能支撐。”
深紅淵道:“這樣也好,我可以先暫停比賽,另找一名治愈魂師幫你治療,等傷勢好了再進行下麵的比賽。”
楚天緣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直接進行下麵的比賽吧。”
深紅淵一驚,道:“你的傷勢……”
楚天緣道:“我需要更強的戰鬥,即使受了傷,但在戰場上,廝殺卻不會因傷勢而停止……”
深紅淵不由好感再生,這才是真正的戰士。並不是為了一場賽事而戰,而是為了能讓自己變得更強而戰。戰鬥的目的不一樣,取得的成就自然不一樣。
楚天緣自然有他的想法,神器之傷雖然不至於讓他失去戰力,但那種針紮的刺痛卻讓他連舉刀的動作都有些遲鈍。這種疼痛,似乎隻有在醉生夢死的精神攻擊才體會過。
他慢慢盤膝坐下,頭上的青筋不斷跳動著,足可以知道他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隻有真正的疼痛,才能讓我更加強大。”他慢慢合上了眼,感受著身體承受著的每一分疼痛。
聖域第二階越階挑戰賽第三場,楚留香(二階)對楓牙(三階)。
楓牙看著盤膝而坐的對手,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之色,自己的對手竟然已經受了重傷?看著楚天緣坐下那一攤鮮紅的血跡,楓牙絲毫不懷疑這傷勢的真實性。
“你受了傷?”他淡淡問道。
楚天緣睜開眼,道:“是受了點傷。”
楓牙看了看楚天緣胸口的窟窿,瞳孔微縮,道:“隻是一點傷?為什麼不治療?”
楚天緣道:“我身上就一個傷口,但對方身上被我留下了六道刀傷,你說,是誰更需要治療?”
楓牙道:“能打敗聖域第三階強者,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但我也不是趁人之危之輩,你若是不能戰鬥,我可以等你把傷勢治好再戰,這裏可不止一位治愈魂師。”
楚天緣笑了起來,並未接受他的意見,而是問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問題,道:“你是武師還是魂師?”
麵對一個能讓聖域第三階重傷垂死的強者,楓牙絲毫不敢小瞧對方,道:“武師。”
楚天緣盯著楓牙,背後突然張開以八條魂力帶為基的魂力大網,黑白紅三色魂力帶如同緞帶一樣飛舞著。
“我是魂師,水火雙係,這張魂力網蘊含三種魂力奧義,若是被我的魂力網困住,神級也難逃!”他眼裏閃過一絲挑釁之意,“我就坐在這裏,你若能靠近我兩丈之內,就算我輸!”
楓牙眼裏閃過一絲凝重之色,魂力帶上那驚人的魂力波動讓他觸目驚心。黑色火焰……毀滅之炎,白色火焰……是……難道是涅槃之火?還有紅色的水魂力,那是什麼水魂力奧義?無盡之海海水?那種深入其中就被掠奪生機的水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