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青石破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好像整麵牆都要被推倒一般。
這還隻是借力打力,借助人體的力量來推動牆壁。倘若是烏鴉自己出手,怕是一拳就能夠把這院牆給推倒崩塌。
“牧羊,你怎麼樣牧羊----李岩,你是個死人啊?你快讓開看看兒子啊-------”
“哥哥,你沒事吧----李牧羊,你快說句話啊-------”
“爸-------”身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牧羊拍拍父親的肩膀,說道:“麻煩讓讓。”
李岩滿臉驚喜,飛快地轉身看了過去,說道:“牧羊,你沒事?你-----一點兒事都沒有?”
“我沒事。”李牧羊搖頭,揉了揉被撞痛的肩膀和後背,說道:“隻是擦破了皮而已。”
“怎麼會隻擦破一點兒皮呢?”李思念的眼睛眨了眨。就算是以她打小就練習《破體術》的體魄,經受剛才那麼一撞怕是也要斷兩根骨頭。
但是,李牧羊的身體實在太差,就是稍微重一些的東西都搬不起來,他硬生生地把父親接下,又承受了烏鴉那一推之力-------
牆壁都撞出凹洞了,石頭都出現裂縫,他竟然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難道他的骨頭比石頭還堅硬?”李思念在心裏想道。
當然,她知道這不可能。李牧羊又沒有練習過筋骨,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
“牧羊,快讓我看看--------”羅琦急忙把李牧羊拉扯過來,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的。她不放心李牧羊的身體,擔心他為了逞強故意說沒事。
“媽,我真的沒事。”李牧羊解釋著說道。
“看看。”烏鴉冷笑著說道:“你們好好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石頭裂了他都沒事兒,你們還覺得他隻是一個體弱多病一無是處的廢物?”
李岩從地上撿起長槍,一言不發,再次朝著烏鴉衝了過去。
他不在乎他的兒子怎麼樣,他隻在乎現在有人想要傷害他的兒子。
奔跑如山,槍聲嗡鳴。
槍尖有銀色的閃電閃爍,但是瞬間又消失不見。
他的真氣沒辦法招引來風雷。
“這一槍馬馬虎虎-------”烏鴉笑著說道:“可惜還遠遠不夠。”
說話的時候,他那一直藏在黑袍裏麵的手再次伸了出來。
和上次一樣,長槍的槍尖再一次落在了他的手心。
槍聲嗡鳴停止,槍杆裏麵蘊涵的力道也如泥沉大海。
他伸手握住槍杆,然後猛地朝著遠處甩了過去。
李岩想要脫手放槍,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那槍杆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他的身體再一次倒飛了出去。
撲通-------
李岩跌倒在院子角落那一排盆栽裏麵,壓倒花枝樹苗無數。
“嘔--------”
隻覺得咽喉發甜,然後張嘴吐出大口的鮮血。
“李岩-------”羅琦頭上的發釵掉了,披頭散發地朝著丈夫摔倒的位置撲了過去。
李牧羊和李思念兄妹倆也大為著急,一起跟著向李岩跑了過去。
“我沒事------”李岩還想堅持著爬起來。“我再擋他一次,你們趁機逃跑-----思念,帶著媽媽和哥哥逃跑。”
“爸------”李思念滿臉淚水地哭喊著說道:“我不走,我來攔他------”
“快走。”李岩嘶聲吼道。
“爸-----”
“想走?”烏鴉哈哈大笑,說道:“很抱歉,怕是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逃跑。”
身上的黑袍無風鼓起,身體再次化作一大團的黑霧。黑色的霧氣彌漫,很快就把整個小院都給籠罩其中。
更奇詭的是,那些黑霧凝而不散,它們就像是一道圍障把院子給包裹起來,風吹不進,雨淋不透,沒有絲毫的外泄。
不僅僅如此,黑色的霧氣裏麵傳來飛鳥拍打翅膀的聲音。
霹靂啪啦,聲音喧囂。
肉眼難以視物,但是耳朵能夠聽到那些飛鳥成群結隊的朝著李牧羊一家洶湧撲來。
這樣的陣仗是李思念沒有經曆過的,她也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
剛才烏鴉朝著她們衝來,她知道一拳朝著目標轟去。
但是現在除了那個殺手向自己衝來,還有大團大團莫名其妙出來的黑鳥。
而且她的雙眼被迷霧所惑,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她就不知道應當如何應對了。
“混蛋。”
李思念嬌喝一聲,再次一拳轟出。
砰------
黑霧被打散一塊,但是這次攻擊到的卻不是烏鴉的本體。而是那些飛衝而來的黑鳥。
李思念年紀不大,練習《破體術》也是奔著強身健體的目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