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走到李牧羊身邊的時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收走試卷就走到了下一位。
李牧羊走出教室的時候,各個考場的學生全都聚集在考院的大院子裏。
“李牧羊-----”身穿一身白色長裙,長發上麵屹立著一枚蜻蜓發簪的崔小心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後,聲音甜美地說道:“考得怎麼樣啊?”
“我覺得還行,所有的題目全都回答完了。”李牧羊對著崔小心點了點頭,說道:“來得晚了,所以沒時間檢查。希望不要錯得太多。”
“來得晚了?”崔小心冰雪聰明,瞬間就從李牧羊的話語中聽出破綻,說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李牧羊搖頭。他不想告訴崔小心殺手烏鴉改變目標跑到自己家去尋仇的事情,那樣的話隻會讓她替自己擔心。反正問題已經解決了,何必增添別人的煩惱?
崔小心看出李牧羊眼神裏的憂慮,知道他正在為什麼事情感到擔心。但是李牧羊不說她也不好問得太仔細,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不要和我客氣-----”
“我不會和你客氣的。”李牧羊笑著點頭。
“嗯。那麼,請繼續加油吧。”崔小心對著李牧羊舉了舉拳頭,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
“你也是。”李牧羊笑著說道。“知道你很厲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得倒你----所以,我們就在未名湖畔相見吧。”
“一定會的。”崔小心聲音堅定地說道。
休息了半個時辰,第二場考試就再次開始了。
李牧羊和崔小心不是同一個考場,他們互相鼓勵後再一次分開,為了自己的人生而戰。
兩門功課考完,李牧羊沒有理會任何人,大步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奔跑而去。
崔小心提前交卷,原本想拉著李牧羊一起在考場附近吃午飯呢,很多同學中午都不回家,就是在考場附近吃一些好的。
她坐在考院角落的煙籮樹下麵看小說,看到李牧羊從考場出來,正準備出聲喊他名字的時候,卻發現李牧羊目不斜視直接就跑遠了。
崔小心眼神疑惑,合起書本朝著外麵走去。
寧心海出現在崔小心的身後,恭敬地說道:“小姐,車在前麵,我們是要回去嗎?”
“回去吧。”崔小心出聲說道。
“好的,小姐。”寧心海答應著說道。
車子走了很遠,崔小心仍然想著李牧羊那種擔憂卻又有所隱藏的眼睛。
“寧叔----”崔小心突然間出聲說道:“去戶部巷吧。”
“好的,小姐。”寧心海麵無表情,吩咐馬夫調轉方向。
李牧羊推開院門就朝著廳堂跑去,看到臉色蒼白身體虛弱坐在那兒呻吟不止的燕相馬嚇了一大跳,說道:“又有殺手襲擊?”
如果不是殺手襲來的話,他離開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燕相馬,那個用一把扇子嚓嚓嚓地就把青金桌麵切割成塊的燕相馬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比殺手襲擊要恐怖多了----”燕相馬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喝了一碗藥。”
李牧羊徑直走到李思念麵前,伸手握了握她的經脈,問道:“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李思念笑嘻嘻地看著燕相馬,說道:“這個白癡,自個兒喝了一碗泄藥-----”
“我解釋過多少遍了,那不是泄藥,是解藥-----”燕相馬都快要抓狂了。他看著李牧羊說道:“你來評評理,他們中了煙障之毒,我好心讓人煲了一包藥給他們解毒,結果他們懷疑我別有居心,有可能在湯藥裏麵下毒害人------我燕相馬是那樣的人嗎?為了向他們證明我沒有下藥,所以我就把那碗藥給喝了----”
李牧羊檢查過父母的身體情況後,這才完全放下心來,臉上也難得的露出舒心的笑容。
即便是在考試的時候,他也一直擔心父母妹妹的安危。現在考試結束,家人健康。對他來說沒有比這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李牧羊走到燕相馬身邊,看著他聲嘶力竭解釋的模樣,說道:“然後你就被毒倒了?”
“我說了,這不是毒藥,這是泄藥----這是為了排毒。排毒你懂不懂?”燕相馬原本以為李牧羊會明白他的意思呢,沒想到李牧羊也懷疑自己在湯藥裏麵下毒。
燕相馬現在是欲哭無淚啊,早知道如此,何必要自尋苦吃搞出這麼一出吃力不討好的爛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