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單方麵的屠殺。
由崔照人率領著十幾名監察司下屬屠殺雞鳴澤數百名匪盜。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在崔照人一劍將花和尚給串成烤串之後,又連續躍上另外兩艘大船,砍下了匪首浪裏白條李小二和太湖魔王趙四甲的腦袋。
至此,雞鳴澤匪徒迅速瓦解,再無任何戰力。
有人哀嚎慘叫,有人跪地求饒,更多的人想要逃跑。
跑是跑不掉的。
崔照人在動手之前就已經給下屬下達了‘全部誅殺,一個不留’的命令。
監察司是帝國的監察司,更是崔照人一人的監察司。
監察司的監察史們對崔照人的話言聽計從,奉為諭旨。崔照人說要殺人全家,他們就會殺人全家。崔照人要別人的一根頭發,他們就會取人的一根頭發。
多一根都會歸還回來。
十幾名勁裝監察史們揮刀亂砍,根本就不給那些匪徒說話和求情的機會。
殘肢斷臂,鮮血染紅了雞鳴澤江麵。
樓船雖然免於戰火,但是甲板上的學子們看到這一幕仍然覺得咽喉酸嗆,腸胃抽搐的厲害。不少膽小體弱神經不夠堅定的當場就嘔吐起來。
他們大多數生活在富裕安寧的家鄉,幾時看到過這種大規模殺戮的場麵?
李牧羊很鎮定。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緊張。更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怕。
就算那邊殺得血流成河,他也隻不過是在心裏感歎幾句那群黑衣人的心狠手辣。
他和其它的學子一樣,同樣是第一次出遠門,同樣是第一次經曆這樣殘酷的大陣仗。
學校裏麵被同學欺負一下,班級裏麵被老師嘲諷幾句,和今天所經曆的這一切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李牧羊偏偏就是沒有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就好像這樣的事情完全不被他看在眼裏的模樣。
當然,李牧羊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是不對的。張林浦的身體都抖成了篩子,還用那雙尖利的眼睛在打量著自己。
李牧羊不想顯得與眾不同,於是也跟著張林浦的節奏開始抖動起來。
張林浦很生氣,我有我的節奏,你憑什麼要來模仿我啊?
於是張林浦抖動的更加激烈。
李牧羊也很生氣,你突然間加速是什麼意思?你就是想讓我顯得比你們更加‘詭異’一些是不是?你想要把我排斥在‘正常人’的範疇之外是不是?
於是,李牧羊也跟著張林浦的加速而加速。
要是再有熱血激昂的鼓點音樂,這兩人完全就是一幅舞林高手在鬥舞的現場模式。
李牧羊正和張林浦搖晃個不停地時候,樓船突然間劇烈地晃動起來。
砰--------
一個身穿花花綠綠衣服就像是一隻花蝴蝶一般的女人被丟在了甲板之上。
女人的身體從高空落下,能夠清脆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慘叫出聲,還沒來得及從甲板上爬起來逃生,崔照人的身體輕輕地落於一旁,手裏滴血的長劍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一身黑衣不沾鮮血,黑色披風隨風飛舞。麵如冠玉,冷峻陰沉,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殺神修羅。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水鴛鴦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你要奴家做什麼奴家都願意-------”稍有姿色的女人神情驚恐,急聲哀求。
“你隻有一次機會。”崔照人聲音冰冷地說道,不帶有一絲一毫地感情在裏麵。“是誰指使你們劫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