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的話明顯出乎了段崖的意料,原本在他所安排的劇本中,溫遠應該感恩戴德的答應他的要求,然後誠惶誠恐的乖乖離開的,但是哪想到溫遠不但拒絕他的要求,而且竟然還敢動手偷襲。這讓他刹那間,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從溫遠的話中反應過來時,溫遠揮手斬出的地雷斬,已經呼嘯著出現在他的麵前,眼看就要轟在段崖的脖子上了。不過,段崖可不是什麼初出道的雛兒,盡管溫遠的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也就是一瞬間的愣神而已。
而且,溫遠偷襲的速度明顯比不上段崖的那一擊。所以,雖然看起來好像段崖即將被地雷斬給斬首示眾,但是段崖卻一點都不顯緊張,反倒還有時間嘲諷溫遠的不自量力。
“哼,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剛剛如果不是顧及到我這些兄弟,你以為我會跟你握手言和。早就一人一劍送你們去見閻王了。”段崖眨眼間便提起手中的短劍,迎向了溫遠的地雷斬,同時還不忘陰森森的說道。
叮的一聲輕響之後,溫遠的地雷斬毫無意外的應聲而碎,化為了肉眼難以見到的炎素,重新消散於空中。
“是麼?那就讓我看看,你怎麼一劍送我去見閻王。”溫遠冷冰冰的說道。雖然地雷斬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但是溫遠卻沒有一絲沮喪之情。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先甩出地雷斬,目的是為了爭取一點時間而已。如今地雷斬碎了,但是他也出現在了段崖的身前。
溫遠右手手掌一張,一陣劇烈的炎素波動過後,他的掌心中,一個深紫色的雷球正慢慢的旋轉著。溫遠也不耽擱,迅速抬起右掌,然後狠狠的朝著段崖的胸口按去。看他那架勢,就好像是要一擊將段崖給送入地府似的。
然而,段崖可不傻,對於溫遠的這一招,他昨天就聽雷蛇介紹過了。憑著直覺的判斷,雖然這一擊的威力不足以一下子重傷自己。但是憑著雷屬性的特性,還是有很大的幾率可以讓他被電的麻痹。雖然說麻痹的時間應該不長,但是這對於瞬息萬變的戰鬥來說,已經足夠讓他死好幾回了。所以他不敢輕易讓溫遠打中自己。
麵對著溫遠迎麵蓋來的掌心雷,段崖不想硬接。所以右腳腳尖一點地麵,整個人朝著身後滑翔而去,看起來頗有幾分優雅。然而,溫遠接下來的動作,卻又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到段崖急速朝後退去,溫遠不但不追趕,反倒一下子停了下來。隻見他嘴角微翹,衝著段崖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仿佛是在說“你中計了”似的。然後他腳尖一旋,讓麵對著段崖的他,瞬間變成麵對著原本站在段崖身旁的雷蛇。而且,更是二話不說,舉拳就朝著雷蛇的胸口轟去。
“住手···。”段崖目眥欲裂的喊道,此時他是真的後悔莫及了。當看到溫遠忽然放棄自己,把目標放在雷蛇身上時,段崖這才明白,自己中了溫遠的聲東擊西之計。但是此時他想救援已經來不及了,誰讓他剛才為了保險,後退的距離太遠了呢。
而原本正在一旁看好戲的雷蛇,哪會想到戰火這麼快就燃燒到自己身上,所以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當他終於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本來白皙的臉龐,竟然被溫遠給氣得鐵青鐵青的,仿佛吞了隻死老鼠似的。
看著溫遠轟來的拳頭,雷蛇也抬起閃爍著淡青色拳頭,迎著溫遠的拳頭轟了過去。同時還猙獰的說道:“好,很好,沒想到有一天,我雷蛇竟然也會被人當成軟柿子。哼,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力,啃下我這顆軟柿子。”
雷蛇這次的確快要被溫遠給氣瘋了。對於上一次的敗北,他可還一直耿耿於懷呢,因為他覺得溫遠上次勝了自己,完全是靠著偷襲,要不然自己肯定不會那麼快就輸了。
然而,上次的氣還沒消呢,這次更好,溫遠直接將他當成軟柿子,打算給一把捏爛了。這位如何讓雷蛇接受得了,要知道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而沒有人能夠欺負他的。
而且,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溫遠這次挑他下手也就算了。但是看看溫遠出手的招式,竟然直接就這樣赤手空拳的找上了他了,甚至連炎素都懶得用,這已經不是小看了,而是*裸的無視。如果他雷蛇此時還能表象的心平氣和的話,那也就不是雷蛇了,而是賴皮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