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姑娘,老夫既然已經給了你麵子,你又何必再多次一舉呢。再說了,老夫每年送到你們這裏來拍賣的兵器,也不在少數。你不會連這一點麵子都不用給老夫吧。”那位老漢嘴角微翹著說道。
“這···”雲韻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遲疑。
雲韻之所以會這麼遲疑,是因為那位呂大師,正是赤水炎劍的煉製者,呂崇文呂大師。呂崇文居住在巨闕城,是巨闕城有名的煉器師。他每年送到湧金拍賣行來拍賣的兵器,不下於十把,而且都是比較上等的兵器。
所以,對於湧金拍賣行來說,呂崇文就是一尊財神爺,輕易得罪不得。所以,對於呂崇文那明顯帶有威脅之意的話,雲韻才會這麼遲疑。
至於呂崇文為什麼這麼堅持不讓雲韻講解這第三枚眼的作用,實在是因為呂崇文有自己的私心。而且,這還跟呂崇文的一個壞毛病有關。呂崇文這個人在品性上,並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他卻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吝嗇。
話說回來,呂崇文作為巨闕城的煉器大師,身家那不是一般的豐厚。且不說一般的貴族的資產,就是許多小家族的資產,也不及他個人的資產。畢竟,每拍賣一把劍,呂崇文至少能夠收獲成百上千的金幣,多的甚至能上十幾二十萬。
以他那每年十幾把兵器的產量,每年的純收入,少說也有幾十萬。成年累月積累下來,呂崇文的身家,絕對不下於百萬,甚至可能上千萬。
不過,呂崇文雖然有錢,但是為人卻很是吝嗇。且不說他平日從不大手大腳的花錢,生活起居也是非常的節儉。就說他每年從湧金拍賣行這裏,就厚著臉皮順走了不少的好處。
至於他順好處的手段,主要就是低價買進,然後高價賣出。明白一點說,就是靠著自己的身份,和湧金拍賣行對他的顧忌,低價從湧金拍賣行這裏買走煉器材料,然後再把煉器材料煉製成兵器,再拿到拍賣行這裏高價賣出。
而拍賣行則因為顧忌呂崇文的身份,和他能給拍賣行帶來的好處。且呂崇文順走別人拍賣的東西,與拍賣行本身並沒有多少利益衝突。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之任之。
而現今,呂崇文之所以不讓雲韻講解第三枚眼的作用,就是不想讓別人把第三枚眼的價格抬得太高,好讓他能低價順走這第三枚眼。
如果這第三枚眼的賣主沒什麼身份地位的話,雲韻想必也樂得送呂崇文一個順水人情,也就不會這麼遲疑難辦了。但是這次,雲韻卻不敢輕易送這個順水人情了。因為她知道,這第三枚眼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認為是大家族子弟的溫遠。
呂崇文雖說是金主,輕易得罪不得。但是大家族子弟又何嚐能夠輕易得罪呢。以那些大家族的勢力,即便不能拿有黃家做靠山的湧金拍賣行怎麼樣,但是想除掉一兩個看不順眼的人的話,還是輕而易舉的。
正當雲韻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溫遠卻突然開口了:“就是啊,雲韻姑娘隻管主持就是了,講解那麼多幹嘛。別人不懂,是他們沒見識,何必多費唇舌呢。我出兩萬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