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你以大欺小。堂堂一個五齡府生,竟然在這裏欺負一個二齡府生。哼,見過不要臉的,可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正當李霸天滿臉享受的嘲諷著溫遠的時候,趙延風那滿是怒氣的聲音,卻突然從一旁傳了過來。
“閉嘴,李少爺在這裏訓奴才,哪輪得到你來多嘴。”穀戰流一下子站了出來,瞪著趙延風,滿臉囂張的嗬斥道。
“你說誰是奴才。”穀戰流剛剛說罷,溫遠突然轉過頭,冷冷的盯著穀戰流,陰沉而又緩慢的說道。盡管溫遠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上來的冥音一般,冰冷的殺意,猶如萬年冰氣,朝著穀戰流迎麵撲去。就連一旁的李霸天,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你,你,你,你想,你想幹嘛。”被溫遠這樣冷冰冰的瞪著,穀戰流撲通一聲,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看著溫遠,就仿佛冬天裏的鵪鶉一般。
穀戰流身處學府之中,且沒有去過窟塔集訓地,所以沒有經曆過多少戰火的洗禮。一個原本就殺氣不足的人,在溫遠那近乎實質的殺氣的衝擊下,他終究是抵不住溫遠那已經凝聚成煞氣的殺意,一下子就被下破了膽。
“你就是奴才,是我的奴才。我要讓你明白,究竟怎樣去做一個奴才”穀戰流剛剛被嚇破了膽,李霸天突然又臉色猙獰的吼道,就仿佛受傷了的野獸一般,雙眼閃爍的凶光,幾乎不含有一絲理智。
在溫遠那近乎實質的殺意的刺激下,李霸天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沒來由的懼意。這絲懼意,讓一向自信的他,也不由得對自己產生了一絲懷疑。隻是,他的自信實在太強了,甚至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剛愎自用程度。
在這種極度自信,而又自我懷疑的矛盾狀態下,李霸天終於不堪重負,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就像精神分裂的人常年自我否認、自我矛盾,最終精神不堪承受這種折磨,徹底變得瘋狂了一般。
隻是,李霸天並不是長年累月積累而成。而是因為他的性格自負到了極致,卻又突然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瞬息直下的急劇變化,讓他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陷入了一種暫時的瘋狂狀態。
不過,這種狀態雖然是暫時的,但是一旦處理不好,還是很危險的。如果接下來他能夠親自打破那個讓他自我懷疑的事物,重新拾回自信的話,他的症狀便可不藥而愈。可是,一旦他所承受的打擊,不能被他親手毀滅的話,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此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也就是說,李霸天能不能痊愈,就在於他能不能打敗溫遠,驅走溫遠留在他心中的那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