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風獸快如閃電,以速度見長,迅猛淩厲。四座陣中諸弟子倍感壓力。
古岩輕揮降魔杵,笨重的降魔杵在他手中輕若無物,嘶風獸雖然厲害,卻還用不著動用韋陀法相。換言之,五品的靈獸就動用了韋陀法相,住持和長老們一定會認為他定力太淺。住持不惜讓他服食了蟠龍果以增功力,這次比賽一定要為師門爭光!
望著迎麵殺來的幾隻嘶風獸,古岩手中的降魔杵如同靈蛇吐信,迅捷無比的點在兩隻衝在最前的嘶風獸頭部,兩團鮮血頓時炸開,血霧中一隻手掌伸出,拍在隨後而至的嘶風獸腦門之上,一陣頭骨碎裂之聲響過,三隻嘶風獸已被全殲。
“大悲寺功法果然剛猛無鑄,名不虛傳!”眼見古岩舉手投足之間斃敵,龍虎掌門黃翼道長不由擊節叫好。龍虎一派在道門之中也已剛猛著稱,因此門下弟子大多在觀看大悲寺弟子比賽。
天機和峨眉兩派前來觀禮的眾人卻大都將精力集中在轉輪寺弟子身上。天機一派擅長演算和符陣,與轉輪寺有異曲同工之妙。峨眉一派精於速度和快攻,也隻愛看雙方快攻。眾人隻見轉輪寺陣中弟子與嘶風獸相鬥卻不似對付大力猿那般遊刃有餘。不過其中一名弟子卻在五六隻嘶風獸追逐之下猶自抖手左邊一劃,右邊一指,突然一個急停,雙手畫圓,一個寬大的流沙陣頓時將六隻嘶風獸困在其中,慢慢被流沙淹沒。峨眉與天機眾人齊聲鼓掌喝彩。
慧清見天機掌門張道安目視著他,意欲詢問,當下說道:“此乃我寺中慧能長老之徒,名叫辛逸。”
“果然人如其名!”張道安豎起大拇指,誇讚一聲。
昆侖派重五行,攻守兼備,一部分重守的弟子專注於般若寺陣中的比試,一部分重攻的弟子卻愛看大悲寺場中的比鬥。
般若寺陣中,渡航的禪杖舞得潑風也似。圍攻他的嘶風獸近不了身,正在急躁之時,卻見渡航禪杖忽然一沉,墜了下去,四隻嘶風獸更不遲疑,張牙舞爪撲進圈中就要行凶,忽見渡航禪杖飛起,寒光過處,四隻嘶風獸倒地斃命。
青石和尚臉現喜色,自言自語道:“渡航也懂得用智了,甚好!甚好!”
廣明和元濟開始關注拈花寺陣中諸弟子,洛楓的境界兩人都知曉,但是洛楓的實力兩人卻還未見過。嘶風獸與大力猿雖然同為五品,攻擊力和速度猶在大力猿之上,兩人不敢大意,一起望向拈花寺陣內。
觀禮台上,百花庵的一眾女弟子美目流轉,焦距定格在拈花寺陣中那個一襲白衣,含笑而立的清秀少年身上。
“他修的是什麼功法?為什麼沒有靈獸攻擊他?”一名女弟子疑惑不解地問道。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旁邊的一名女弟子對她的問題不理不睬,卻輕聲低吟,引得周圍的女弟子頻頻點頭。
嘶風獸果然厲害,雖被消滅,但是各寺弟子中有不少人掛彩出局。四位監考長老不等陣中諸弟子喘息,又發動了陣法。四陣之中又各有一百隻花斑蛛急速殺到。
花斑蛛與大力猿和嘶風獸不同,雖然也是五品靈獸,卻擅長遠攻。各陣內隨著人數的減少,留在陣中的弟子需要承受更多的攻擊,每個弟子身邊都圍了七八隻花斑蛛。有些弟子被花斑蛛不斷吐出的綿長絲線如同包粽子一般捆住,動彈不得,不得不放棄比賽,被淘汰出局。
看得出第一輪比賽的規則雖然簡單,但從釋放出的靈獸來看,近攻、力量、速度、遠攻四個方麵卻都有涉及,這對諸弟子來講不啻於是一次全麵的測試,即使被淘汰的弟子也會有很大的收益。
花斑蛛一出,般若、轉輪、大悲三座陣中頓落下風。觀禮台上的嘉賓開始把目光投向擅長遠攻的拈花寺陣中,拈花寺諸弟子在應付過勢大力猛的大力猿和來去如風的嘶風獸後,終於看到了勝利曙光。身後羅漢法相或化形、或凝神,愈鬥愈勇,大有一發而不可收之勢。隻有洛楓依然靜立不動,身後也無羅漢法相現身,所有的花斑蛛從不靠近他身邊一丈之內。
“嘶……”除了廣明和虛雲,其他六大門派的住持和掌門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看上去年紀還不到二十的白衣少年,實力深不可測,拈花寺什麼時候培養了這麼一個怪胎出來?
天機派的大弟子江歌看了一會,悄聲向張道安問道:“師父,那個身穿白衣的弟子是不是在作弊?他手裏拿的那串佛珠隻怕是法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