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心急如焚的等在一個廂房門口,廂房門裏門外進進出出好多人,夜色當空,月亮正圓,一旁的貼身侍衛勸說宋毅回去休息。
宋毅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府邸裏麵。
院子裏養了兩條漂亮的狐狸,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宋毅的焦急,也不安的走動著。
“生了!生了!”伴隨著一聲啼哭,接生婆的聲音驚喜連連,一個年老的婦女跑出來報喜道:“恭喜侯爺,是一個小公主!母女平安!”
宋毅大喜過望,另一個中年婦女也笑著將剪完臍帶的啼哭的小嬰孩抱了出來,孩子看起來精神氣兒十足,哭得也很響亮。
宋毅戀愛疼惜的報起了繈褓中的女兒……
夢中的那一幕一直在轉變,女兒轉眼間就四五歲的樣子。
宋毅在大堂裏逗弄著女兒,竟然發現他夢中的女兒竟然就是那一日在白族長的家中看到的那個小女孩,穿著紅色的小肚兜,臉肉圓肉圓的,小手胖嘟嘟的極為可愛。
她總是伸出手要宋毅抱抱,雖然宋毅的心裏極為奇怪,但是夢中的那個他就父愛泛濫,對這個女兒似乎非常疼愛。
夢中的畫麵在轉,宋毅看到她的女兒跟兩隻狐狸待在了一起,是他府上圈養的兩隻狐狸。
前一秒其樂融融的,但是後一秒,那隻較小的狐狸卻一把咬住了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但是宋毅隻能看到這副畫麵,可是夢裏的他去了哪裏,他卻不知道。
小女孩脖子上的鮮血染紅了她穿著的紅肚兜,宋毅想要救她,卻無能為力。
這一次他不是被驚醒的,而是被巨大的悲傷籠罩著,慢慢的醒了過來。
那種無能為力的痛楚包圍著他,他明明知道那是夢,但是卻不能抑製自己體內的悲傷。
白塔說過白族長家裏的那些猴子都是養屍,他不知道所謂的“養屍”到底是屬於人還是屬於鬼。
如果真的是她那種說法的話,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已經在這世界上待了上千年了。
而且說不定是他前世的女兒。
風突然呼嘯的刮了起來,是不是又來台風了,好像外麵的窗戶還沒有關好。
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幅迷蒙得場景,他站在一座城樓之下,而抬眼所看到的高處,一個女人披著紅色的披風,迎風而立在城樓之上,怒吼的狂風將她紅色的衣裙吹得四散而起。
宋毅看不清楚她的麵容,但是卻能感覺到她的悲傷和絕望。
他知道她一定是孩子的母親,是他夢中的妻子。
夢中的宋毅很焦急,他想要阻止她。
但是那個女人卻一躍而起,從城樓上跳了下來,宛如一隻巨大的紅色蝴蝶,迎著狂風飛落而下。
畫麵突然消失了,風兒也不刮了,宋毅驚醒,比剛才更巨大的悲傷籠罩著他,他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但是卻為了她在夢中的那一躍而落,傷心到無法自拔,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是因為夢中的那個他喪子失妻的雙重悲痛嗎。
那個蘿莉臉蛋的小女孩,是夢中的他和那個紅衣女子的女兒,因為女兒被狐狸咬死,所以,他的妻也不想再苟活於人世。
是這樣嗎?
手機的屏幕的突然亮了,宋毅看到白塔發來的短信:今天晚上跟我回我家一趟,取一件重要的東西,傍晚六點在公司門口等我。
現在是淩晨五點,白塔又是什麼原因早醒。
他想了起來,上回在醫院門口看到那個時尚的小美女,她跟白塔說這一天是白塔父親的生日。
可是為什麼生日這一天要讓宋毅也一起去,這樣豈不是很容易被誤會,而且他們家人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宋毅一點都不想摻和進去。
但是白塔的短信並不是問句,而是祈使句。
縱然宋毅不想,但是還是乖乖的按照她所說的去做了。
傍晚六點左右,宋毅剛到公司門口,白塔的車也準時的到達公司門口。
在路上,白塔對宋毅說道:“一會兒我找個機會跟我爸聊聊公司的事,你去我爸爸的書房,找一串這樣的鑰匙。”
白塔拿出一把鑰匙給宋毅,鑰匙的顏色是古銅色的,彎彎扭扭的如同小蛇一般,宋毅第一次看過這樣的鑰匙,白塔說道:“然後把這把放回原處。“
“你的意思是偷梁換柱?“
“對。“
“可是我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不太會。“
“我會跟我爸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到時候我要給他手繪一個公司這幾個月的收支示意圖還有勸他合並一家公司,我會讓你去書房拿紙筆。當然這是我想的一般情況下。鑰匙就掛在牆壁上,你動作得快點。“
宋毅一臉黑線的看著白塔,心裏想著這不是間諜工作嗎:“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完蛋了?“
“所以我讓你動作快點,隻要你不馬虎,一般都發現不了。“
白塔先是開車帶宋毅去商場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