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之間的是一方矮榻,上麵是一副圍棋的擺盤,宋毅看不懂,對於棋,他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看古裝電視劇,古人都好博弈,如果能學會一點點,應該對自己也會有些好處。
那滿麵通紅的老人看到赤須子,連忙拉著他過去看:“你看你看,我下一步該怎麼走啊,想當年我也是棋藝超群,現如今怎麼會屢屢敗給這小兒!”
或許是太想贏棋,那滿麵通紅的老人甚至沒有看到跟在赤須子身後的宋毅,反倒是那少年看到宋毅,他很有禮貌的起身對著宋毅作揖,並問赤須子道:“這位客人是………”
滿麵通紅的老人這才注意到宋毅,問道:“怎麼,你下棋也很厲害?”
赤須子哈哈一笑,忙介紹說道:“這位小兒叫宋毅,他說他是東……”
“東土大唐。”宋毅連忙補充,奇怪,現在是怎麼做到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可能因為這不過是夢中,他們都是夢中虛幻人物的關係吧,宋毅的心裏閃過了這幾個念頭。
“哦,對對對,東土大唐,我可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
“我也沒聽過,你這臭小子該不會是騙人的吧!”另外一個老人說道。
“當然沒有騙人!”宋毅辯解道,恩,很好,竟然能夠將謊言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宋毅都有些佩服自己了,當然這也沒什麼好內疚的。
學會撒謊騙人,是生活在古代的必備技能!
“你這臭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騙人的!”看起來稍微蠻橫一點的老人作勢要打宋毅,被赤須子給攔住了。
赤須子笑著說道:“你呀你,改改你的脾氣吧,這是我上山的時候碰到的小兒,他說他迷路了,要到我們家借宿一晚,我便將他帶回來了。”
一番溝通之後,宋毅知道了那個稍微蠻橫一點的老人是赤須子的同胞弟弟赤鬆子。
而那個少年王誌也是偶遇他們,因為棋藝超群,所以留在他們身邊與他們切磋棋技。
赤鬆子似乎挺不喜歡宋毅,他總是用鼻子對著宋毅說話:“喂小子,你過去看看,那盤棋你能解開嗎?”
宋毅老實的搖搖頭:“我根本就不會圍棋。”
“什麼,你不會!你長這麼大了,連下棋都不會,你簡直連那三歲的小乳娃都不如……”
王誌見他又要開始喋喋不休,忙將他拉到棋盤那裏說道:“鬆子爺爺,你趕緊將這棋局解開吧,否則,你的那個葫蘆寶貝要歸我了。”
“不行!”聽到王誌這樣說話,赤鬆子連忙將別在腰間的葫蘆護了起來,“為了我家的葫蘆,我說什麼都要解開這副棋局!”
說著,他便又開始冥思苦想,臉上又布滿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
王誌衝著宋毅眨眨眼睛,宋毅明白,他剛才是在替他解圍,宋毅也向王誌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他們下棋自己又看不懂,待久了便覺得有些無聊。
宋毅走出了小木屋,果然還是外麵的美景讓人神清氣爽。
赤須子正拿著一根長杆站在河麵釣魚。
“咕咕咕”宋毅的肚子竟然不停的叫喚。
就算是做夢也是會餓的。
摸著自己扁扁的肚子,宋毅隻好問赤須子哪裏有吃的。
赤須子有些驚訝的抬頭:“吃的?”但是他立馬又醒悟過來,“明白了。”
他慢慢的將自己的魚鉤拉了起來,竟然釣上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小魚兒。
小魚兒蹦跳著,似乎是極其不想被釣,但是沒辦法,老者抓住了它的小身子說道:“你呀你,誰讓你貪吃的。”
老者說完將那條小魚拿下來,交給宋毅說道:“這個你拿去吃吧。”
“啊—”宋毅看著眼前小拇指頭大小的小魚,“這……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再說了,從來沒見過這麼五彩斑斕的小魚,簡直要把天上的彩虹都映襯到自己身上來了,不是說越漂亮的動植物很有可能毒性越高嗎,宋毅可不敢吃這條魚兒。
“怎麼,嫌不夠啊?”赤須子說道,他沉吟了一會說道,“好吧,那就再給你一朵烏羅花。”赤須子從袖子裏掏出一朵烏漆墨黑的小花,宋毅再次感到又一波的打擊。
這老頭表麵看起來和氣,其實也是小氣得很,連飯都不肯煮給他吃。宋毅心裏想著,不過也難怪了,聽說古人的衣食都不夠,不給他吃的也是正常的。
似乎看出了宋毅在想什麼,赤須子用手點了一點,小魚蹦蹦跳跳的突然一躍而起躍進了宋毅的嘴巴裏,宋毅大吃一驚:“這魚還沒熟吧……咳咳……”
他彎腰,用力咳嗽起來,但是那魚兒卻順著他的食管一直溜了下來,不管是宋毅怎麼咳嗽,都沒有任何作用。
“趕緊將這烏羅花咽下去,止住咳嗽。”赤須子說道。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宋毅想都沒想,趕忙將那烏羅花塞進嘴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