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了十三個多小時,基本上將一些外傷處理好了,而其它的,比如大腦內顱大出血、內髒破裂等糟糕情況,隻得再進行二次手術修複了。
“紙巾”
長時間的手術,致使劉主任滿額的汗水,這兩個字在這十幾個小時裏,被他喊了上百遍,由身旁的護士專門為其搽拭,以保證手術的正常進行。可是那護士卻沒有去沒有,去做這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工作。
“劉主任,病人好像沒有意識了!”手拿紙巾正準備幫劉主任搽拭汗水的護士,在發現這突發狀況,連忙用手向著駱齊楓的心髒部位摸去。
“心跳還有麼?”
顯然劉主任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這類臨床表現在他從醫四十載遇到過很多次,並且在此前的分析會議中,也估計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隻不過來的比較晚,神情沒有出現較大變化,冷靜地問道。
“停止了”護士在仔細檢查後,肯定的說道。
“紙巾!”在護士搽拭額頭汗水的同時,劉主任迅速讓助手,將駱齊楓從手術台上,移置於硬板床,呈仰臥身位。親自觸摸駱齊楓的頸動脈,發現脈搏已然消失。
隻見他直接用右手拳擊駱齊楓的胸骨中點。觸頸動脈仍無搏動。此刻,劉主任眉頭緊鎖,沉吟了數秒,一口氣說道:“BSL並舉L及AS,氣道開放,吸持續心髒按壓術施用,靜脈通道兩條,聲門前高接上心電除顫,快!”
指示下達,手術室裏所有醫療人員馬上緊張有序的行動了起來。三分鍾後,眾人將劉主任所說的流程工作,認真仔細的做了兩遍,仍不見駱齊楓心跳、動脈有搏動。
“劉主任,需要用起博器再試下麼?”
劉原用手翻了下駱齊楓的眼皮,同時瞟了兩眼不見絲毫變化的心電儀,拉下口罩,很直解的說道:“不用了,直接給病人家屬下病危通知書,另外持續輸血、輸氧”
說完,隻見劉主任脫下手套,徑直走向手術室角落,開始了洗手消毒,這番舉動已經說明了。這場經曆近十四個小時的手術,已經失敗了,而駱齊楓那短短二十載的人生,也隨之結束了,也將會給予親人以無盡的哀傷。
就在手術前的記時表,顯示手術進行了十四小時二十三分時,門上方的燈毫無預兆的滅了,這讓走廊裏的所有人將目光,聚焦於即將開啟的手術室門,等待著這場失敗可能性極大的手術結果。
“吱呀!”
隻見一名年青的女護士從手術室裏,慢跑而出,看到了如此多的人聚集在這裏,不禁有點驚慌,低聲問道:“請問,誰是駱齊楓的直係家屬?”
“我是她母親,手術成功了麼?”
一位臉色有些激動,眼角仍帶有淚光的中年貴婦,連忙起身道。望著中年貴婦那殷切的眼神,年青的女護士遲疑了,仿佛忘卻了原本準備好的說詞,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回複。
此時第一次下病危通知的年青女護士有些後悔了,她實在不忍心扼殺一位母親的希望。
“護士小姐,求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怎麼了”內心也有些許明白情況的中年貴婦,仍然執著的問道。
女護士想開說聲“請節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眼眸裏慢慢地充斥了淚水,連忙把手裏的一張紙塞到貴婦手中,一句話沒說,轉身直接跑走了。
對於護士那毫無禮貌的行為,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過多的關注,當看到那張紙上“病危通知書”幾個字時,就已經很清楚知道了駱家走上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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