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門口依依不舍了很久,最後還是李淺的一個電話才把兩人暫時分開,目送男人離開,單羽這才拿著他剛剛給她的盒子進屋。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單羽看著手裏的盒子,淺藍色的顏色,跟男人的名字一樣溫暖,眯眯眼睛,打開來一看。
原來是小渝兒的照片,照片裏的場景好像是在李淺家的院子裏,一位看起來非常高雅端莊的婦人坐在藤椅上,小渝兒被她抱在懷裏,婦人臉上的表情很是慈祥,看著小女孩兒的眼神充滿疼愛,翻翻身子,單羽想是小渝兒在李家過的很好。
把照片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單羽對著照片裏的小女孩兒笑笑,然後拿上衣服進了浴室,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在外麵漂泊的這些日子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回家,隻是不想太早叫輸,去武漢的時候她跟哥說的那麼決斷,現在看來,哥的話是對地,外麵的世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活在自己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好。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單羽拉過鋪蓋把自己裹了個嚴實,回家後的第一個晚上,她睡的很香,還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叫李淺的男人,他說自己很愛她,然後她就笑了,午夜夢回,不知道其他人的夢會不會剛好是反過來的,但至少單羽是的。
一覺到天亮,單羽滿足的打個哈欠,被她養在陽台上的花剛好結了花苞,她在外麵的這段時間,母親每天都有進來打掃衛生,或許是為了睹物思人。
換了身衣服,還沒走到樓下就已經聞到了早餐的香味。
“媽,好香哦。”單羽一聞到香味就一股溜的鑽進廚房,從後麵抱著母親的腰杆撒嬌。
把鍋裏的煎蛋熟練的翻一個麵,淺黃色的色拉油圍繞著黃金色的蛋黃嘶嘶作響,看來蛋黃小姐很是喜歡這個熱水澡。
“睡醒呢?一起來就跟我撒嬌,老王你看看你這閨女,真是個狠心的家夥,這麼久不回家,還知道你爸跟你媽?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們給忘了呢。”慈愛的一拍單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婦人語氣十分寵溺。
聽得母親的抱怨,單羽吐吐舌頭。
王父正坐在桌上看報紙,老花眼鏡塔拉老低,看著就像是要從鼻子上給掉了下去,用手扶扶眼鏡鏡框,透過厚實的鏡片看看廚房裏一對小母女,大清早就這麼鬧騰,還是閨女在家的日子好啊。
“老婆子,你現在就煩呢,那是誰一天都瞅著家門口望啊,天天要問上兒子幾十遍小雨兒什麼時候回來,一回來你就嫌她,小雨兒,來來來,來爸這兒,跟我一起看報紙。”說完就朝單羽招招手。
“去你的,咱不理他,就知道離間我們母女情,你爸肯定是羨慕嫉妒恨。”沒王母好氣的白了一眼王父。
單羽看看老媽有看看老爸,這邊親昵的摸摸母親的臉蛋,那邊朝父親俏皮的眨眨眼睛。
“媽,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時尚呢,連羨慕嫉妒恨這麼有深度的詞兒都學會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瞞著爸他們又看了不少的台灣劇偶像劇,就該聽哥的讓你少看一點兒,嘖嘖,這思想是在以光速進步啊。”不客氣的對著母親打笑,單羽嘖嘖嘴。
對於王母癡迷於台灣偶像劇這一個癖好,王父表示堅決打擊:“不是那些什麼腦殘劇看多呢不是,昨天晚上以為我睡著了,老婆子又一個人偷偷跑著客廳裏看,我就說有什麼好看的讓她那麼癡迷,還有還有,那最近出來了個什麼叫什麼柯什麼東的小夥子,才十七八歲,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你媽硬是迷的不得了,哼,我看要是再早個幾十年,你媽非得跟我鬧離婚不可。”
“我就喜歡那,你怎麼著,老頭子我告訴你,你那就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哼,看著人家小夥子嫣紅了不是。”
鍋裏的煎蛋剛好出鍋,王母用力一打單羽的小手,示意她給自己遞個盤子。
單羽聽話的從櫥櫃裏翻出幾個盤子,一個一個在台麵上擺好,王母把剛剛已經煎好的火腿跟煎蛋放在一個盤子了擺好。
嫌棄的瞟一眼王父,王母惡狠狠的就要把身上的圍裙給往下脫。
“媽,爸的二兩麵,您還沒做了。”機靈的端上自己的盤子乖乖到餐桌上坐下,單羽提醒母親還有父親的早餐沒有做。
王國發夫婦這麼多年來都是這麼歡喜冤家的打打鬧鬧幾十年,從單羽小時候就開始,一直到一雙兒女都這多大了還是沒有改掉著這些懷習慣,或許是以前艱難的苦日子過多了,雖然兒子的生意越做越大,這些年王家的日子過的舒坦,接觸的人多了,有錢人的習慣也學了不少,隻是這西式的早餐什麼的王國發還是不太喜歡,總覺的大清早來上二兩清湯麵條才是實在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