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軍政府荊州防區,被馬大海炸過的機場已經有黎元洪派去的士兵清理了,沒有找到一個幸存的活口,日本人的屍體就這樣整齊碼放在還沒有使用幾次的跑道上,軍政府炮擊非常準確,士兵在八千一百米外的蓮花山那裏開炮的,隻是“敵人打掃戰場恨徹底,一枚炮彈殼都沒有留下。
“轟隆!”
一聲巨響,十五人炸死炸傷躺在地上哀嚎慘叫著,原來,一搜索隊發現了軍政府士兵登陸痕跡,在一處被炸炮台的不遠處江麵發現了大量軍鞋印記,搜索隊跟著鞋印隻見印記到了江邊就沒有了,難道敵人是從這裏登陸的?
“報告連長,我軍搜索隊遭到炸彈襲擊,十五個兄弟遭了暗算…。”
一士兵說道。
“狗日的,這得多大威力的炸彈,快清理現場,發現疑似爆炸物別亂動,等排雷工兵來了再想辦法!”
帶隊連長說道。
“是!”
“他媽的,剛搜索到江邊就沒了腳印了,難道這些人是水耗子?”
“不對呀。如果這些人是坐船來的,那咋麼沒被邊防軍的部隊發現呢,一個炮樓裏的人睡著了,不可能沿岸幾十個炮樓的人都睡覺了?”
其實也不怪搜索隊連長,對方用潛艇滲透,又是晚上,黑燈瞎火的,自己人為了省電,連探照燈供電都不能保證,還怎麼發現江中異常?
再加上對方有被而來,能發現異常,就不會發生日本機場被炸的事情了。
湖北武漢,黎元洪府邸。
黎元洪蒼白了很多頭發,這幾天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每當睡下就會做噩夢,夢到馬大海的炮兵炸了他房子,埋在廢墟下麵呻吟求救,身邊人一個個離開自己,每當一身冷汗的清醒過來時發現隻是虛驚一場,沒辦法睡覺,神經高度緊張下,黎元洪衰老了十幾年,55歲的黎元洪一夜之間白了頭發,要吃醫生開的安眠藥才能入睡。
妻子如氏在身邊陪伴著黎元洪,四個子女都送到日本去了,黎元洪最近在琢磨著怎麼守住地盤,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把手創建的基業,還有軍隊,地盤就這樣被馬大海這個泥腿子搶了去,他還有最後底牌,荊州方向的58門岸防炮,梨園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驚嚇了夫人一跳,心想老爺不會有事吧?
“老爺,你沒事吧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馬大海,笑英美政府,想當年,他們來巴結我,給我送禮,給我送轎車,哼,現在這些見風使舵的洋鬼子,以為馬大海洋盤了,他不得了了,以為我黎元洪怕了他!我不怕!我還有最後底牌!”
黎元洪突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拍著桌子,麵色猙獰的說道。
“你沒事就好,老爺,我們來下棋吧。”
“下棋下棋!你一天就知道下棋,一點水平都沒得?”
黎元洪發起火來,一點理智都沒有,妻子如式隻好生悶氣的把棋子扔到盒子裏,進房間裏刺繡了,黎元洪看著夫人背影,又歎氣道。
“夫人,我對不起你啊。”
“馬大海!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黎元洪麵色猙獰的站在手搖式電話機前,電話打通了荊州防區的岸防炮兵司令部。
“喂,我是黎元洪!”
“郭團長。我命令,從現在起長江進行火炮封鎖,禁止任何四川軍政府船隻以及外國船隻航行,直接開炮警告!”
“你不用考慮後果,先封鎖個三五個月再說,我倒要看看,馬大海這個泥腿子還能蹦躂上天了!”
“嗯,好,有勞弟兄們了,我下午就到前線慰問你們,希望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盯好長江上的漂流物,即使一艘漁船也不準從長江上過去!
掛了電話,黎元洪給自己倒了杯子紅酒,在幻想著封鎖了航道,歐美國家的抗議,援助,祈求跟自己做生意,黎元洪想到在國際社會外交壓力下,四川軍政府一定不敢打過來。
他們也打不過來,我們有長江防線,我還有1個半師部隊,全部派駐荊州!
黎元洪一個接一個命令下達,駐防武漢的所有部隊,抽調到荊州一線布防。
孫武一師,劉成禺二師,張伯烈三師,共3萬人部隊,全部趕赴荊州不妨,目前有兩個底牌,一是岸防炮,二是三個正規步兵師,還有正在組建的4個師部隊,雖然未經訓練完成,也被黎元洪抽到荊州前線,一時間,狼煙四起,荊州要打仗了的消息,盡人皆知,當地百姓紛紛逃離家園,十室九空,駐軍部隊達到7萬多人,有三分之一的部隊士兵甚至連五個人一條槍都難以做到,黎元洪在湖北經營多年,就向防區的富人家庭攤派任務,抽調壯丁趕赴前線作戰,這些富人有著家業,雖然可以選擇逃離武漢,但這麼多地,這麼多房產,這麼多債務沒有收回來,當地有著利益,跟黎元洪是一條船上的人,軍政府的部隊真打到武漢了,恐怕這些資本家一個也逃脫不了被批鬥的命運,於是紛紛出錢出人出槍,一個趙姓的大地主,一次性出丁400人,槍400條,全是漢陽造步槍,就這樣你派三丁,我出五人,整個湖北境內臨時找來了5萬人雜牌武裝,黎元洪立即派了軍官,把這些丁壯打亂組合成5個民兵師部隊,部隊連排以上長官由原心腹部隊派人去擔任,隨著黎元洪動作,馬大海早在一天前就已經把部隊全部部署在了宜昌,雲集5個師部隊,碼頭上一字排開的30艘排水量15000噸鋼輪,以及兩百多艘漁船,足以一次性輸送半個師部隊過江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