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蚩尤呢?”摘星從地上蹣跚站起,見蚩尤不在射月身旁不禁問起他的行蹤,甩了甩頭發抖出不少的沙塵。
彌漫的塵煙將在場的每個人都搞得灰頭土臉,大多都在整理自己的衣飾,因為剛剛複活的緣故,身體機能還未恢複到最佳狀態,動作略顯僵硬,有的人則在找尋自己掉落的裝備。
摘星撣去了法袍上最後一撮灰塵,滿意地看了看之後,才注意到射月失神地看著手中一枚銀色的戒指,而且還有些眼熟,可對於自己的問話卻是置若罔聞。
射月癡癡地摩挲著手中的巨岩戒指,眼底隱泛著淚光……
你真傻,真的好傻……
“月月!你怎麼了!”看見射月毫無反應,摘星特地加重了些語氣。
“啊?”射月茫然應道,臉上的神色依舊恍惚,猶如身在夢中。
摘星好笑地嗔怪了一聲,“死人!我問你身上的蚩尤跑哪去了~~聽清楚了沒?!”
說罷,一臉壞壞的表情,細長的娥眉一挑一挑的。
射月登時被摘星調侃的麵頰羞紅,啐道:“死丫頭!說這麼大聲幹嘛?!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惡狠狠的話語,落到摘星耳朵裏沒有絲毫作用,張口便欲再提所言之事。
可射月一個轉身,不給摘星開口的機會,麵頰上掛著既羞澀又幸福的神采,當真是明豔動人!
這一轉向旁邊,正巧看到刑天四人與若兮姐妹正往自己走來……
“射月姐……”
“摘星姐……”
兩聲銀鈴般悅耳的呼喚伴隨著輕快的小碎步,飄然而至。
多日不見的四位好姐妹,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咳咳,誇張了點……)
甚為投緣的四女,因為蚩尤與射月的緣故,分開了一周有餘,自然想念非常,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射月姐,你也不來看我們,跟這五塊木頭呆在一塊,快要悶死我了!”若然一臉鬱悶地嘟囔著,落在祝融腰間的小手暗暗用力地擰了起來。
本來因為見到射月和摘星欣喜的麵色,瞬間轉為痛苦,幾人都同情地看向祝融……
遠處注視著射月的羽化蒼茫淒然一笑,深深閉合了下雙眼,轉而舉起了長弓……
……
回去?
不回去?
蚩尤已從傳送陣進入了寂滅之森,路上在灌木叢中折了一根草葉,正靠在樹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摘著草葉,心裏早已經亂作了一團麻。
巨岩戒指也不知射月能否注意到?便宜了別人可就壞了,那可是銀器啊!
呸呸呸!我怎麼這麼市儈呢,一嘴的銅臭氣,這怎麼配得上射月?
傻小子又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裏,雙手時不時地擺起,自嘲地否定著自己的想法,麵色時而欣喜,時而黯淡……
“哥們!怎麼不去前線?是不是怕了?別怕,跟哥走,保你過任務!”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在蚩尤背後響起,驚了蚩尤一身冷汗,暗暗責怪自己心性不定,一見到射月就魂飛天外了。
不過,聽到來人的問話,蚩尤卻又是一陣好笑,自己斬殺的光明玩家早已不下二十之數,還用著別人幫忙?
側首看去,隻見一位虎須大漢站在不遠處,身上斑駁的裝備光澤已經暴露了他的實力——菜鳥!
手裏拿著唯一的一件青銅器,是柄黑色的戰斧,不過看那一點都不拉風的造型,也知道屬性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