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潛伏
從臨時關押蘇菲婭的台北市看守所出來,已是下午3點半,雷克送走特首黃慶華,又找到手下得力幹將陳家駒。他充滿希望地對家駒說:“蘇菲婭一直在對我們說謊,他們派外部人員進行長期潛伏,為了對付那些躲在暗中的臥底,我要組建一支特種作戰部隊,入選的每個隊員都是精英,我想交給你來管理!”
“局長,你說讓我管理......”陳家駒不敢領命。
“陳上校,你負責隔離實驗室這麼多年,或許沒有人能比你更了解他們了。我們得查明他們的能力界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蠢蠢欲動,我們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滲透到了什麼程度。”說到最後一句,雷克咬著後槽牙,他恨透那些讓人摸不透的異種人。
從統一以前的國防軍情處長,到現在的國土安全局長,雷克擔任這個主管為國內國外的安全事務,已經搞得焦頭爛額、身心疲憊,但他自打接觸到隔離實驗室的在押者之後,就始終認為,真正的威脅並不是來自同類的鬥爭,而是外星生物的入侵,那才是最危險、最可怕的敵人!所以他對這方麵的事情總是加倍用心。
陳家駒看著雷克那雙因積憤無從渲泄而發紅的眼睛,感到心潮洶湧,他被委以重任,專門去對付潛伏在外的異種人,然而,他自己知道......
回憶:五年前,台軍總醫院。
陳家駒在一間處置室內接受體格檢查,一名專門負責為軍人體檢的護士正在給他抽血。但他的血管太難找了,護士的針頭在他的胳膊上刺了好幾下都沒成功。
坐在椅子上的陳家駒耐心地等待著,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好象一點兒都不在乎針刺帶來的疼痛,又似乎是在鼓勵護士。
“對不起,一般情況下,我還挺有把握的,一次就紮準了......”護士有些不好意思。
“這不怪你,是我靜脈太細了,大概是遺傳了我媽媽。”陳家駒笑著說。
“如果你的微笑也是遺傳你媽媽,那這遺傳挺好的!”護士調侃著,緩解了緊張的情緒。
“是嘛,嗬嗬。”
“你應聘的是哪個部門?”
“軍情處,機密勤務部隊。”
“大家都想當間諜啊!”
“是啊,我從小就有這個夢想,所以才入伍,在下麵苦幹好幾年了,這次終於有了擔當重任的機會,也不知道能不能被錄用。”
“根據我了解的程序,重要部門用人都是優中選優,技術考核和其他方麵都通過了才到體檢這一步,身體不合格連普通兵都當不了,所以這是個附加的,我想你肯定是成功了,血液檢測隻是為了存檔而已......啊,終於找準了。”
殷紅的液體從針頭吸入針管。
“歡迎你加入,陳特工!”護士收起針管,向家駒表示祝賀。
“謝謝!”他的臉上又一次綻放舒心的笑容。
離開處置室,陳家駒走進衛生間,他瞄了一眼四周無人,進入隔間,插好門插,然後抬起胳膊,擼起袖管。他的小臂上端距離剛才紮針20公分的皮膚上,有一塊預先粘好的膠布,由於紮針時衣袖沒撩這麼高,所以護士是看不到的。他撕開膠布,露出一個很深的新鮮切口,他咬著牙,用兩個手指尖在切口中探尋,他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微笑,而是痛得冒了汗,但他一聲不吭,繼續摳著,終於,他捏住了皮膚下植入的一根人造血管,慢慢地,將這段長約一尺、裝有應付檢測血樣的塑膠管子拔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