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醫生的忠告
醫院。
一個身材不高且消瘦的男性醫生，不急不緩地走在走廊裏。他在一間帶有電子密碼鎖的房間門口停下，熟練地輸入密碼，再用帶芯片的胸卡一劃，門開了。他走進去，回手輕輕把門關好。
門上的牌子上寫著：‘血液分析室’
3分鍾後，這位戴著口罩的男醫生又出現在電梯間。
電梯門徐徐合攏，突然有人喊到：“請等一下！”
邊喊邊跑過來趕電梯的是雷克。
醫生伸手擋住了電梯門。雷克擠進電梯轎廂，說了聲：“謝謝！”“你去哪一層？”醫生問。
“請幫我按下一樓。”雷克說。
電梯關門，下行。
轎廂裏隻有雷克和醫生兩個人，雷克沒話找話：“能問你件事嗎？”
“什麼？”醫生微微震顫，似乎被雷克的突然發問嚇了一跳。
雷克說：“你是不是也要去樓外抽煙的？”
“不是，我戒煙很多年了。”醫生馬上鎮定下來。
“我也是，抽煙不好，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雷克說。
醫生笑了笑（他戴著口罩，隻能看到他的眼睛在眯笑）：“你知道我怎麼做嗎？我吃黑巧克力。”
“巧克力？管用嗎？”
“有點苦，不過至少它可以減少一些血清素，能抑製煙癮。”
‘叮！’電梯到一樓了。
聊天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出了轎廂，雷克回頭對醫生說：“謝謝你的建議。”
“不客氣！”
醫院大門口的馬路對麵，露天咖啡座。
雷克買了包‘長壽’，貪婪地享受著尼古丁的刺激。
他的腦海中，又響起父親雷洛光局長在十多年前說的話“......你的女朋友李安格有問題......她真名叫特娜·安格裏諾娃，生於莫斯科，現在是俄情報部門的間諜。”
李安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昨晚拿到了全部文件......我在雷的電腦裏種了個偽裝關機的病毒......”
“清除她！今晚動手。”雷洛光說。
“你愛我嗎，安格？”雷克傻傻地問。
“當然愛你......”李安格回答。
“安格！安格——”槍響無聲，撞車，流血的槍眼，但那嫣紅變成了灰白，一切色彩都消失了，隻有灰白。
“......就說是你親自處理的！”雷洛光的聲音也飄遠了：“拿著槍，不要浪費機會......”
汶川地震，校園火光，日本海嘯，陳家駒的照片，飛機撞地，大樓爆炸坍塌......各種場景，還有‘間諜’、‘臥底’、‘叛徒’等字眼，在雷克的腦海中交替閃爍。雷克激靈一下，抖抖手，煙頭燒到手指了。
這時手機響了，雷克接聽：“是我！”
“局長，我是王勇，調查有點進展，用來裝鈧-46的容器找到了，在冷飲店的垃圾桶裏。”
“上麵有指紋嗎？”雷克問。
“有，我用靜電吸附儀提取出兩個指紋，清晰度足夠化驗用了。”王勇回答。
“好！我要你親自把證據拿到鑒定室去，查出身份後馬上打電話告訴我！”雷克命令。
“我明白。”王勇在電話那頭打了個立正，又問：“對了，局長，陳長官的DNA測試有結果嗎？”
“還沒有，血液分析要費些時間，不過你那邊要是能匹配指紋，我們就不用等了。”雷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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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街頭告白
龍庭雅閣樓後的一條小巷，黎弘和筱雪還在狂奔。
“快點！快點！”黎弘邊跑邊催。
“我們要去哪裏？”筱雪跑不動了，驚嚇和劇烈運動讓她感到‘肝兒疼’，她蹲下出幹嘔，並哭了起來。
黎弘也上氣不接下氣，哈著腰，大喘。
“阿雪......”黎弘拉起筱雪，慢慢向前走。他安慰到：“親愛的，聽我說，我們肯定找到了什麼，這讓他們害怕了，不然他們不會追殺我們......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我們會找出答案的！”
“然後呢？我們就得整天防備著，無論去哪裏都要小心翼翼，或者像牛仔那樣將自己關起來，再把自己房間裏裝上炸彈，等著有人來殺我們嗎？”筱雪哽咽著，憂慮地想象著凶吉難測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