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宗族的起源
羅布泊,古稱‘坳澤’,亦稱鹽澤、涸海,也有據其位置而得名,如蒲昌海、樓蘭海、孔雀海、洛普池等。元代以後,官稱‘羅布淖(nào)爾’,此為蒙語音譯,意為多水彙集之湖。它位於甘肅敦煌以西,若羌縣境東北部,塔裏木盆地東端,海拔七百多米,麵積數千平至上萬方公裏,曾是中國幾大內陸湖之一。因其水量不固定,邊際‘搖擺’於北緯39°~40°和40°~41°之間,一度被認為是‘遊移湖’、‘交替湖’,頗顯神秘。
羅布泊周圍曾經是牛馬成群、綠林環繞、河流清澈的生命綠洲,這裏曾有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樓蘭古國,其興衰始末和文明斷層令人至今魂絆情迷卻不得其解......轉瞬到了近代,羅布泊又因注入河水減少,周圍沙漠化嚴重,迅速退化,直至20世紀70年代末完全幹涸,草本植物全部枯死,就連‘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枯一千年’的胡楊樹也成片的死去、倒下、枯萎。沙化的羅布泊很快和廣闊無垠的塔克拉瑪幹沙漠融為一體,最終成為一片‘死亡之海’。
然而,這片夏季極端氣溫高達71℃、連任何飛禽都不敢飛越的‘死亡之海’,其實並不安寧,全世界很多探險者都試圖前去探索它的秘密,再加上近幾十年的開墾、采掘、考古、科研活動,羅布泊似乎已經藏不住什麼秘密了。奇怪的是,達博琉.西居然能在那個表麵平坦無奇的淺層地下,找到一個存有文明遺跡卻從未被人發現的非天然洞穴,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帳篷裏,W.C科考隊的某位研究人員正在用放大鏡觀察著從洞穴中取出的最大一個陶罐。盡管他也是考古專家,但他的身份和那個被達博琉.西一槍幹掉的伍石開可不一樣,因為伍石開是官方單位下派的,而他隻是西先生用錢雇傭的,說白了,他就是象‘南派三叔’筆下的那些‘倒鬥’的,屬於文物販子。
陶罐通體刻著奇奇怪怪的文字,放大鏡緩緩移動,觀察者表情肅穆。
達博琉.西闊步走近,他的心情似乎非常之好,興衝衝地問道:“進展如何?”
“還不錯,先生。”
“哦?”達博琉.西把腦袋湊到工作台跟前,觀看那個研究者戴著白手套,用小毛刷細心地掃著陶罐表麵的陰刻文字。
“估計這是公元前3000年的,這些雕文記載了一個宗族的起源。”研究者很興奮,他迫不及待地發表著自己的見解:“這個宗族最恰當的譯法應該是...‘守護者’!”
“守護宗族?”達博琉.西裝傻地問,臉上浮現出怪笑。
“應該是吧,等我完成翻譯,還會知道更多。”研究者繼續用刷子撣著文字縫隙裏麵的陳土。
達博琉.西伸出右手,去撫摸那隻陶罐,說了一句令研究者莫名其妙的話:“我覺得我們已經知道得夠多了。”
“先生!先生,請帶上手套,汗液會破壞它的表麵......”研究者雖然算不上什麼國家級的正規專家,但對待文物的態度和考古常識還是蠻正規的。
“我不看表麵!”達博琉.西又說了一句讓對方‘丈二和尚摸不著電腦’的話,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達博琉.西拿起案子上的一把考古錘,敲在那個陶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