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發誓（一）
黃慶華看著呂芳儀，眼神裏帶著一絲詭異。
“我......”呂芳儀被他盯得發毛，解釋道：“我承認，我有時候太心直口快了。”
“文件在哪裏？”黃慶華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怎麼？”呂芳儀不解：“您說要那文件？”
“文件在哪裏？”黃慶華又重複了一句。今天他的語氣和舉動，像極了幾十年前的一部外國電影裏的機器殺手‘Terminator’！表情木訥、態度冷漠，卻又顯得獨斷專橫、言語幹脆利落，給人一種絕對不容抗拒的感覺。
呂芳儀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檔案袋，放在桌子上。
黃慶華看了看桌案上的檔案袋，又看了看呂芳儀，再次發問：“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東西？”
呂芳儀如實回答：“隻有我。”
“真的嗎？”黃慶華氣勢咄咄BI人。
呂芳儀說：“我發誓，真的隻有我。”
黃慶華走上一步，伸手拿起那個裝有陸麗斯身份調查文件的紙袋，捏在手裏，然後對呂芳儀說：“那就保持現狀吧！”
呂芳儀有些不解，她一時間沒有弄明白特首的話。
黃慶華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呂芳儀見黃慶華拿走了那份文件，知道無法阻攔，她瞠目結舌地說了一句：“特...特首先生......”
黃慶華拉開房門走出去的瞬間，回了一下頭，看一眼呂芳儀，隨後像進來的時候一樣，大步流星，離開了政*法*委主任辦公室。
第七節——發誓（二）
賈偉烈從度假酒店出來，在車上用手機給雷克打了電話：“老雷，我想和你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雷克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忙著批閱一堆文件，電話開著免提，他一邊帶搭不理地說這話，一邊繼續手中的工作。
“關於蘇菲婭......”賈偉烈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說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菲婭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賈副省長！”雷克的態度很不友好，用詞也很尖酸刻薄：“你現在無事一身輕，逍遙自在，這多好啊！”
“雷克！”賈偉烈忍著氣，說道：“別開我玩笑了，我不會閉上嘴巴權當無事發生的，尤其是在這種國家安全受到威脅的生死關頭！”
“國家安全？”雷克不屑一顧地笑了：“你跟我談國家安全？算了吧！我說賈副省長大人，你還是在你自己的‘生死關頭’保重你自己吧！”
賈偉烈的臉色十分難看，但他沒有放棄對雷克的遊說：“嗬，嗬嗬，你聽我說，特首對蘇菲婭的憎恨影響了他的判斷力，他拒絕和她談判而選擇使用武力，這隻會導致大量的死傷和對地球更嚴重的破壞......”
雷克沒等賈偉烈說完，就沒好氣兒地打斷了他，大聲說：“你真希望他和一個手上沾滿中國人鮮血的恐怖分子、一個來自外星球的入侵者去談判嗎？賈副省長！你要知道，蘇菲婭所做所為的性質已經完全變了，現在已經不是當初我們討論如何談判的那種局勢了！我們不是沒有嚐試過和平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再跟我說這些過時了的話，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你也沒有這種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