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中風
台軍總醫院，急診樓，通往搶救室的走廊。
特首警衛、屬下、醫護人員等等一大群人簇擁著擔架車，急三火四地向搶救室趕。
黃慶華雙目緊閉，躺在擔架車上，主治醫生一邊跟著車跑，一邊診斷並口述醫囑，實施相應措施——“患者姓名，黃慶華，無既往病史......”
“就快到了，患者知覺喪失，重度昏迷！”
“血壓最高230，最低110，心跳70......”
“立即進行靜脈注射！20個單位的labetalol，快點快點！”
“升起床頭抬高他的頭部！就這樣......每五分鍾測一次顱壓！”
“準備好掃描、監測設備，通知手術室，做好一切準備！”
醫生的命令一道接著一道，此時的雷克、陳言、常庚祖等人都成了推車和打下手的，賈偉烈也拖著肥胖的身軀，跟著跑得氣喘籲籲。
特首被送進了搶救室。
走廊裏，兩個警衛站在搶救室門外兩側警戒，雷克靠在休息區的塑料椅子裏擦著滿臉的汗，呲牙咧嘴，他這是痛的，他自己都奇怪，剛才竟然能跟大家一起推著車猛跑，而忘了腿上的槍傷，現在才感覺到傷口因為受到牽扯鑽心的疼。
賈偉烈兩手插兜，在走廊中間不安地來回踱步，皮鞋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令人心煩。
陳言在打手機，他對賈偉烈的腳步聲很反感，但又不能說什麼，他隻好走開一段距離，到走廊的拐角處一扇窗子前，繼續通話——“......對對對，凡是不需要特首親筆簽字或出席露麵的事，都不要取消，安排照舊！照我說的做，低調，越低調越好，不能讓外界認為特首的狀況會導致政*府工作就都跟著癱瘓了，這關係到保持穩定的大問題......”
搶救室的門開了，主治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雷克、賈偉烈和陳言先後圍了上去。
“情況如何？”雷克一站起來又抻了一下腿傷，他咬著牙搶先問道。
主治醫生也是忙了一臉的汗，他用手掌在臉上抹了一把，表情嚴肅地回答：“不太樂觀，快速MRl（核磁共振）掃描發現他顱內出血，特首中風了。”
“？！”
“啊！”
“你確定......”
三位大員都被醫生的話驚呆了。
醫生繼續報告患者的病情：“沒錯，中風！從目前症狀上診斷就是這樣，他將繼續昏迷不醒......”
“有什麼辦法？”雷克又問。
“我們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控製顱內壓，但如果保守方法不能有效抑製內出血和消除壓力，我們就隻好開顱了。”
“開顱手術？”陳言本以為特首隻是因為疲勞過度、心情緊張引起的高血壓什麼的，暫時暈倒，休息調養一下就會很快好起來，所以他剛才還給特首的行政秘書打電話，通知政務安排照常進行，但一聽到醫生說要開顱，他才意識到，問題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