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清理現場
參謀長辦公室。
陳言一邊撿起雷克摔在地上的文件，一邊說著：“......還是我親自將特首住院的情況通報給他的呢！”
“你告訴崔秘書長關於賈偉烈的內情了？”雷克問。
“當然沒有，這事兒是隨便說的嗎！”陳言說：“我隻是用我能掌握的特權，讓特首的主治醫生幫忙撒了個謊，將特首的病情描述的不那麼嚴重，所以，省府上下都以為特首會很快回來工作，包括崔秘書長，現在他回家給他的孩子們送從非洲帶回的禮物去了，估計得耽擱一些時間。”
“幹得好！”雷克拍了陳言的肩膀一下，說道：“我們得抓緊了。”
陳言點點頭：“是得抓緊，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物證的話，就得任由賈偉烈接任特首之職了。”
雷克打開電腦，繼續查看監控錄像，從賈偉烈一大早進入省府大樓開始，直到開會中途發生了意外。除了還是在會議室內餐台前那個可疑的背影之外，並沒有新的發現。
錄像反複播放，一遍又一遍。陳言也盯著屏幕看，看得腦袋都大了，他開始有點泄氣了，他想說：這麼翻來覆去地看錄像有什麼意義嗎？但他沒說，隻是直起腰，掏出煙來，自己叼上一支，遞給雷克一支。
雷克沒接陳言遞過來的香煙，眼睛也沒離開電腦屏幕，他擺擺手道：“等等，我再看看......”
這一次，他把查看的重點放在了特首倒下的那一段。
“陳參謀長！”雷克突然叫了起來：“快看這裏！”
陳言剛掏出打火機正要點煙，聽到叫聲立即熄了火，順著雷克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特首倒地之後的第一時間，離他最近的左首位的高風亮起身去扶他，另一側的右首位的賈偉烈也很快站了起來，雷克雖然腿傷未愈，但因為出於老特工的本能，他的動作也不慢。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高風亮和雷克都是直奔特首而去，隻有賈偉烈在站起身之後，有一個極其短暫的停頓，他用手扶了一下桌麵，這個動作似乎是多此一舉。
雷克將畫麵定格，放大。
陳言和雷克終於看明白了，賈偉烈的那個動作並不是扶桌子，而是在桌麵上抓了一把，錄像繼續播下去，當賈偉烈的手離開桌子以後，桌麵上的一個小小的東西不見了。
錄像回放，再定格、放大。
在賈偉烈抓取動作之前，桌麵的那個位置上赫然放著一個糖包，那個特首用過的糖包。
“那個糖包！賈偉烈拿走了特首糖包的空包裝袋！”陳言叫了起來。
雷克用手指頭點著屏幕說：“糖包裏肯定裝了毒藥，他拿走了這個重要的物證！”
“果然是他在搗鬼。”陳言更進一步地認同了雷克的懷疑，他對雷克說：“既然他拿走了物證，說明他在整個預謀當中早有準備，所以除了監控錄像，我們還需要找到別的物證來指控他。”
“咖啡！”雷克又是一聲大叫，然後霍地站起身來，拔腿就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說：“我們早就想到咖啡的問題了，怎麼沒早點去化驗灑掉的咖啡！該死！”
陳言也拍著腦門醒悟過來，他緊隨其後衝出了房間。
雷克一瘸一拐，跑得還挺快，陳言到沒像他那樣慌張失態，隻是在後麵跟著。雷克跑到早上開會的戰情室，發現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