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藏住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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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驗結果出來了嗎？”陳言也回頭看那大會議室的門，他焦急地問。
雷克咬著嘴唇，搖搖頭：“什麼都驗不出來，纖維都被清潔劑汙染了。”
“那...”陳言也咂咂嘴，說：“很遺憾，雷局長，看來我隻能照章辦事了。”
“可是！”雷克低吼：“委員會需要知道真相，大家必須清楚自己選上台的是什麼人！”
“你能如何呢？”陳言覺得此時雷克發出這種牢騷毫無意義。
雷克說：“我想現在就把證據呈交給他們！”
“證據？”陳言湊近雷克，低聲說：“什麼證據？你是說那些模糊的監控錄像嗎？”
雷克點點頭：“還有......”
陳言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不等他說完，就否定了他：“還有你在醫院裏聽到特首間歇清醒中說的那些對...對他的指控？你認為這些證據夠用嗎？”
雷克說：“我沒有把握扳倒他，但是至少可以拖一拖時間，直到特首出院。”
陳言語速很快地勸阻道：“聽著老兄，我們沒時間在這兒爭論，但是我得告誡你，如果你拿不出確鑿證據，去證明給委員會所有的人，他們就會把你當成瘋子，而且，賈偉烈也會想方設法排擠你打壓你，不讓你完成進一步的調查！說不定他還會反咬你一口，這才是最關鍵的！”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雷克的眼睛通紅，鼻子要撞到陳言的臉了。好在走廊裏沒別人，否則，沒準兒會被誤以為這兩個老男人如此靠近、親密接觸是在‘搞*基’。
陳言也低吼起來：“我沒說讓你撒手不管，但是目前，你隻能藏住鋒芒，表現得什麼事情都沒有，要是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就不能進這個會議室！”
“我......”雷克無語了。
“我沒開玩笑，這是為你好，老兄！”陳言轉身往會議室走去，邊走邊丟下最後一句：“隻能這樣了。”
“......隻能...這樣了。”雷克嘟囔著，隨後走進大會議室。
討論讓副省長接替黃慶華職務的會議，在陳言的主持下，開始了。
陳言語調低沉地說道：“我已被醫院方麵告知，黃慶華特首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在短期內尚無好轉的跡象，鑒於目前省府的日常工作需要，而黃特首又暫無能力以行使應盡的職責，我們隻能照章從事......”
在座的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雖然大多數人的職務都比正在講話的陳言高，但，現在他是主持者。
這都是章程的規定。
陳言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略微提高了音調，繼續說：“根據《特首任免條例》以及相關的緊急預案，需要大家進行公開投票表決，來正式任命賈偉烈副省長為代理特首，代為行使特首所有之職，直到下一屆選舉為止。”
在說到‘代理特首’的時候，陳言把‘代理’那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同時用眼睛看著坐在對麵的賈偉烈。
賈偉烈耷拉著眼皮，麵沉似水，顯得挺低調。
此時，賈偉烈的腦海中，蘇菲婭那催眠一樣的話在不停縈繞回蕩：‘......讓我來告訴你，你就是那個新領袖的不二人選！台灣、中國、乃至整個地球的未來，就在你的手上......我會幫助你的......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沒有任何血光殺戮，不留一點蛛絲馬跡，我保證你在平靜中穩穩當當地坐上統治者的寶位，到時候，你將帶領你的人民，盡享和平美好的生活......’快到這一步了，快了——賈偉烈暗想，他現在‘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裏，刻意保持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