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秒流逝,五分鍾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十分鍾過去了,沒有絲毫聲音。
李棋躲在角落,單膝跪地,雙手重疊放在另一條腿上,手指毫無節奏上下錯動,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四隻“多角綿羊”已因流血過多,死兩隻了,這幻魔鼠王再不出來,他這次計劃可就白費了。
李棋心中納悶,按照書上所說,這鼠類動物一旦聞到血腥味,都會發狂,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書上寫錯了,還是這幻魔鼠不好這口。。。。。。天一,你到是說句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還是那句話,你得自己成長,自己想辦法,你以為武聖級別的妖獸,像大白菜那樣想碰就能碰到,要是那樣的話,汙染區早成為人類高手的樂園了,天天還苦苦修煉個什麼勁啊,沒事殺個妖獸,吃個妖丹就能飛速升級,你也不想想妖丹在市麵上都很難見到,而且是天價都難以收購,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吧。不到關鍵時候我是不會管的,得學會靠自己。”天一頗有些不耐,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呢,隻能告訴你,好事兒就要來了。”
“好事兒,難道幻磨鼠王快出來了。”李棋顯然早已習慣天一的口氣,也滿不在乎,當耳旁風,表情都未改變分毫,好在天一在其識海中,看不到其表情,不然又會被氣個半死。
顯然沒指望天一回答的李棋,此時正眼珠微轉,根據天一的話,做出一個個假設。
半晌後,仍未有半點頭緒的李棋,不由苦笑著連連搖頭,打算索性不想,靜觀其變。
突然李棋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平時有些吵鬧的獸吼聲,此時卻如同被吞噬般沉寂。
李棋猛然目光一寒,急忙四周環顧,一看之下,不由瞪大了雙眼,瞳孔一縮,腦門處已微微見汗,離他稍遠點的兩隻“多角綿羊”所在處,卻哪還有羊的影子,要不是看到那一地觸目驚心的血汙,李棋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的錯覺,記錯了放羊的位置。
但他明白這絕對不是錯覺,急忙望向另外兩隻離他比較近的“多角綿羊”所在處,當看到它們無事時,李棋的心卻沒有絲毫舒緩,他明白巨大的危險就潛伏在其附近。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帶走兩隻如牛般大小的“多角綿羊”,隻會有三種可能,一是對手有高明的隱匿之術,能在其略一分神間帶走兩羊。但這種想法又顯然有點兒說不通,個人隱匿之術再高明,想要無聲無息的自我隱匿還可以,但想要帶著兩隻羊共同失蹤,不能說不可能,但難度極高,因為李棋也是此術高手,李棋自問就做不到這點。
那就隻能是另外兩種可能,對手的實力要高出他很多,或者精通土係神通,這兩種可能無論哪個都是極其危險的。
想到這兒,李棋反而冷靜下來,目中寒意更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此時必然已被對方鎖定,跑的話必然會迎來致命一擊,既然跑不了,還不如以靜觀動,等其出招。
現在的李棋可以說是久經殺場了,生死一線的時刻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他默默地催動“戲天圖”與丹田內力循環加速,意識之力全開,不停的掃視著自身周圍方圓五米的地方,並用餘光掃視了下其餘兩隻羊所在位,一掃之下目光一凝,李棋不僅有些駭然,又少了一隻羊,能在自己意識之力全開之下,還能無聲無息的取走羊,這到底是什麼實力。
微微定了定神,李棋猛咽一口唾液,在瘋狂催動意識之力的同時,死死盯住那隻唯一存在的羊,時間分秒飛逝,僅僅過了三五分鍾,就讓李棋有種永恒之感,等待的滋味本就不好受,更何況是等待不知名危險的致命一擊呢。
好在李棋並無絲毫放鬆,突然間,他猛然感覺腳下土地略微有些振動,極不明顯,但李棋卻心頭猛然一跳,暗道不好,思索之間,腳步已動,隻見李棋全力施展幽冥身法,一個縱身便跳向高空,雙手也不停息,立掌為刀,如瘋了般向下狂發風刃。
幾乎在李棋離地的瞬間,一個巨大的怪物便從李棋原先所在地破土而出,無聲無息,迎著無數道風刃向李棋躍起的方向狂追而去。
身在半空中的李棋,一見到此物,不由大駭道:“這是“金身牛蟒”,天,我怎麼碰到這東西。。。。。。”
想歸想,做歸做,李棋雖然心中駭然,但攻擊卻絲毫不緩,眼看此蟒距自己越來越近,他不由得在空中四肢齊動,拚命得向下發出風刃,以求自保,但顯然效果不夠明顯,數百道風刃攻擊也就僅僅讓此蟒上升的身體略微頓一頓,風刃與其身體對撞之處金星亂冒,並伴有金鐵交擊之聲,如打在銅牆鐵壁一般,根本對其構不成任何威脅。
看到此景,李棋嚇得亡魂皆冒,這才僅僅幾個呼吸間,此蟒就距自己不足五米了,已向其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口的獠牙,更加恐怖的是隱約間還能看到有半截血淋淋的羊腿掛在其牙縫處,讓李棋不僅汗毛倒豎,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其未及近前,李棋便聞到一股股惡臭迎麵撲來,熏得李棋差點兒在半空中真接暈過去,雙眼金星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