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斷掌男人(1 / 2)

話說到這裏,小三張開始不住的往自己嘴裏灌酒,有點借酒消愁的意思,話說回來我還真是很好奇他怎麼會輩分這麼大,竟然能當布家小兒的爺爺,是我們中國的曆史悠久人脈發達呢,還是小三張有來頭呢?我就帶著這個疑問洗了個澡,上床睡覺的時候我那隻受傷的手掌大概是因為沾了水有點疼,這幾天光顧著忙了,已經快一個禮拜沒換繃帶了,繃帶已經微微發黃,我估計我的手已經快化膿了。

第二天,是老北叫我起來的,他一臉無語的搖晃我半天,我才很迷糊的睜開眼,此時此刻我覺得腦袋像是灌了水銀一樣,沉甸甸的,從老北的表情看他因該是在激烈的說著什麼,但是我隻聽到了很微小的聲音。

“你他媽的起不起來!我都叫你半天啦。。。小三張還在下麵。。。平遙高速。。。”老北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我的腦子卻怎麼都運轉不動。

老北的神情變得疑惑,他伸出手被放在我的頭上,我上感受到了一陣很舒服的涼意。

“川子。。。你發燒啦。。。”我聽見老北是這樣說的,這時我又看見了小三張的臉,依舊是毫無波瀾。

最後我還是受不了了,沉沉的睡去,隻感覺到一陣陣煩人的搖擺。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老北還有小三張都圍在我身邊,我們還是在一間屋子裏,但是這裏的擺設與裝潢與我睡覺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你終於還是沒死成啊。。。”老北一麵笑著一麵把我攙扶起來,小三張給我加了一個靠背墊,我就像一個重病的人似的被看管起來。

“額?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還暈乎乎的腦袋問道。

老北笑嘻嘻的看著我不說話,倒是小三張開了口。

“你的傷口很深,感染了,引發了炎症,發燒隻是並發症。”小三張一麵擺弄著我的手一麵不緊不慢地說,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還好你發燒了,不然你的手就保不住了。”

“恩?”經他這麼一說,我十分緊張的看了看我的手,此時它裹了厚厚的紗布,腫的像一個大花卷。

“外皮已經潰爛了,我隻是簡單的消了消毒,要是想從根本上治愈的話,必須把爛肉割掉,風險就是你的手可能會廢掉。”小三張說,平靜地看著我,絲毫沒有了喝酒時的親和。

自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沒有做過什麼決定,遇見這麼大的事情我第一反應就是看老北。

老北似乎也意識道事情重大,馬上推脫:“你別看我啊,我們等半天就是聽你的打算,這手是你身上的啊。”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一半。

“就沒有別的辦法?”我乞求似的問,不敢想象用小刀在我手上刮來刮去是什麼場麵。

“有。”小三張淡淡地回答,眼睛裏透出一股很深邃的威嚴。

“還有另一種選擇,什麼都不用做,就這樣裹著。”小三張說道,我的心裏馬上有了希望,然而小三張的後半句讓我哭笑不得。

“那樣的話結果隻有一個,你的手一定會廢掉。”他毫無幽默的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而我隻能乖乖的伸出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