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並不認識什麼絕頂高手活著是那些隱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前輩。
每十年一次,從未有人躲過,要是能想到辦法應對,恐怕那黑血澗來使也不會這麼囂張了。
當所有的希望都被籠罩上黑暗的時候,其實和絕望也差不多了。
外麵還是豔陽高照,夏天的陽光總是很燦爛,可是此時此刻,燦爛的陽光就好似是某種無情的炫耀,看的白宇軒心頭一陣煩悶。
這個時候,去後山,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雨閣後麵,有座無名小山,山很小,但景色卻很不錯,清新怡人,四季涼爽,聽雨閣眾弟子通常在修行之餘,會去那裏。
白宇軒已經很久沒去過了,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讓找出這凶徒之上,哪有心思再去那裏?不過今日,這個念頭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回到房間內,取出一壺酒,邁著並不輕快的步子,前往後山。
這種時候,酒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無論再多的愁緒,再多的失落,酒,似乎都能撫平這一切,然而酒醒之後的痛楚,也是那般真切,不過,白宇軒向來是不去想酒醒之後的事情,這個太無趣,也太沉重了。
遠遠的就聽到鳥兒在鳴叫,這裏似乎是小動物的天堂,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在這裏嬉戲玩耍,好一派熱鬧景象,白宇軒看在眼裏,心中想到:它們是不是永遠不會有憂愁?不會有煩惱?不會被這世間的事羈絆?若是自己能像他們一樣,無時無刻都這般開心快樂,那該多好。
這個想法終究隻能是念想,他取出酒袋。猛喝了一大口,酒在喉間似火般灼燒,這種感覺令他暢快不已,他站起身來,望著這倉藍的天空,笑道:“誠然君醉我未醉,誰道君愁我不愁?酒入愁腸,愁卻更惆。”
笑聲回蕩在山林裏,遠遠散去,似這般瀟灑之態,近些日子很少出現在他身上了。
就在他準備再喝一口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年輕人,酒可不是你這麼喝的。”
白宇軒心裏一怔,這聲音好陌生,要說這後山有人,他是絲毫不奇怪,怪就怪在這聲音上,聽他年紀,似乎和上官瑜差不多大,可是聽雨閣的長老,卻是絕不會來這個地方的,那這人又會是誰?難道他和那凶徒之間,有著什麼聯係不成?
想到此節,白宇軒心中一緊,當下元氣流轉全身,朝那聲音道:“閣下又是何人,可否一見尊容?”
那聲音又冷冷道:“年輕人,你莫要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像這樣站著說話了。”
白宇軒尚未回過神來,隻覺眼前一花,一個黑衣人就這麼突兀的站在自己麵前,帶著鬥笠,看不清麵容,全身的氣息似乎被這黑衣籠罩,不露半分,而他的修為,也是半點看不透。
這後山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他是一直待在這裏?還是偶然來到?
他是哪個門派的高手?還是那浪跡天下的散修?
這一刻,白宇軒心念急轉,至少,眼前這黑衣人,對自己還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