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刑天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胳膊上精心被包紮好的傷口,想起昨晚上蔣靜文哭啼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笑,笑什麼笑。”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任刑天的浮想,他抬起頭看到蔣靜文手裏端著個盤子,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文文大清早就冷著臉,誰惹你了?”任刑天不虧是裝傻的祖宗,說話時那語氣都義憤填膺。
“誰惹我,你心裏沒數嗎?”蔣靜文說著走到他麵前將盤子放在床上,拿起一杯剛熱好的牛奶說道“喝了它。”
任刑天拿起牛奶緩緩的喝了進去,蔣靜文看著那纏著紗布的胳膊,原本冷峻的表情如遇到火山爆發一樣瞬間熔化成無限的心疼和溫柔,手指輕輕撫摸著緩聲的說道“刑天,為什麼非要讓我擔心呢,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麼辦?”
此刻看著滿臉悲傷之色的蔣靜文,任刑天心裏也湧出了不舍輕輕的將蔣靜文攬進了懷裏,蔣靜文趴在任刑天的胸口處低聲的說道“一個人之所以能被稱為人,是因為有靈魂,如果沒有了靈魂那隻不過是一副空皮囊,刑天你想讓文文成為一副空皮囊嗎?”
任刑天微微的搖了搖頭,蔣靜文說道“我尋著靈魂留下的腳步找到了你,想拉回卻發現她已經和你深深的融為了一體,甘願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而她想要的隻是和你這一世的長相廝守。”說完蔣靜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抱著任刑天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撇下了這個靈魂,她、、、”
就在這時任刑天用嘴緊緊堵住了蔣靜文的嘴,蔣靜文喘息著,平常輕而易舉便能淪陷下來的她,此刻正在做瘋狂的反擊,那反擊竟然讓任刑天有些招架不住,兩人就這樣狂暴式的親吻著,那感覺就像都想把彼此吸進自己的身體一般,讓他永久長存,良久兩人才分開,頭頂著頭喘息著。
“文文”任刑天輕聲喚了一聲“嗯!”
“答應我那些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想,我不會有事,知道嗎!”
蔣靜文看著任刑天那清澈如水的眼神,煩亂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柔聲的說道“我知道了。”
、、、任刑天獨自一人來到了鐵人公司,剛一進大門陳木便興奮的跑了過來說道“任董,你來了。”任刑天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問道“這兩天的生意怎麼樣?”
“山猛集團依舊壓製我們,所以大同幾乎是零銷量不過好在做通了外市的工作,雖然賺的少不過總算是銷售出去了。”
“嗯,有進步就算沒有白出力,繼續努力吧!”說完任刑天便向二樓走去,樓下的陳木猶豫了片刻像是有什麼要說,不過看到離去的任刑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什麼時候來的?”剛一進門的任刑天第一個看到便是孫龍,隻見他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孫龍轉過頭笑著說道“來很久了,倒是你怎麼這麼晚?”
任刑天搖了搖頭說道“別說了,狐狸沒抓著惹了一身騷”說完坐在了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大同的形式比我想想的還要麻煩,尤其是現在,有的時候真想一刀做了那些人不過這裏不是地獄,殺人是要償命的。”
孫龍一笑又看向窗外緩緩的說道“地獄就是一個沒有準則的世界,是世界的始端,所有人流淌著最原始的血液。在地獄沒有任何的束縛,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前提便是保命,可是這裏呢?”
“充斥著條條框框,無形的籠子。”任刑天淡淡的說道孫龍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相比較這兒我更喜歡地獄,最起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任刑天聽後笑著說道“孫龍,我可沒有限製你的自由,雖然我很想留你但是我知道你也並非池中之物,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不會想任何辦法去阻礙你,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會竭盡全力。”
孫龍看了看任刑天良久說道“希望你能記著今天的話。”
說完轉身走出了門口,就在這時門也自門外被推開,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木,當他看到孫龍,先是一驚隨後便是疑惑,好像沒看到過他進公司,孫龍則連看都沒看低頭走了出去。
“任董”陳木走進來恭敬的叫了一聲。
任刑天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什麼事情?”
陳木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任刑天說道“任董先看看這個、”任刑天聽後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良久說道“這是你做的企劃?”
陳木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一個小姑娘做的。”
“小姑娘?”任刑天一驚說道“我們公司的?”
“不是,是一個學生。”
“學生?”任刑天又仔細看了一邊企劃說道“你感覺怎麼樣?”
陳木想了想說道“我感覺非常可行,山盟集團多以直線銷售也就是生產商,很少見過他們租賃,或許也有不過在大同我是沒見過,大同其他幾家挖掘機大部分都滲入了山猛集團的股份所以他們的銷售理念和山猛的大致相同,這個女孩子做的企劃最有特點的一個部分就是租賃,但是次租賃非彼租賃。我想任董能看出來,女孩子所選用的續費式買賣,其特點就是將一份子巨大的款項逐步分解成一小份,最終償還了挖掘機的債務。”